今日晴好,楚怀修处理完奏章,依旧痴迷地欣赏着画轴。
南景拱手:“皇上,镇国公的队伍就要离开盛京城了,南宝珠的嫁妆价值连城,您不该允许她把那么多宝物带去别国,这是变相地助长别国财富啊。”
楚怀修睨他一眼。
他把画轴挂到墙上,又提笔舔墨,在宣纸上勾勒出温彤的容貌,淡淡道:“南景,你也算聪明人,但比起枭雄佞臣,却远远差出大截。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微臣不知!”
“肚量。”楚怀修嗓音淡漠,“南景,你肚量狭小,难成大器。”
连人家姑娘的嫁妆都惦记上了……
不愧是南帽帽的亲儿子。
南景面露难堪。
好半晌,他硬着头皮道:“皇上,南家底蕴丰厚,既然您不愿意搭理南宝珠,那咱们得另寻出路,另行吞并他们积累的财宝。
“微臣以为,不如借着这次南宝珠远嫁大雍的机会,给南家安插一个叛国之罪,将南家人悉数投入天牢。哪怕萧弈能够证明他们的清白,但他寻找证据的那段时间,也足够咱们转移南家的财富。”
楚怀修手腕运转。
他低笑:“这个主意还不错,交给你去办。”
南景大喜过望,连忙拱手称是。
他迫不及待地带着兵马围剿南府,却连府门都没能进去。
南家府门紧闭,南承礼一袭青袍,立在府门檐下,静静看着他。
南景骑在马背上,手持圣旨,高声道:“南承礼,本探花奉圣上口谕,来征讨南家叛国之罪,你孤身一人守在这里,打算作甚?!你不让我进去宣读你们的罪行,是想抗旨不尊吗?”
南承礼面无表情。
一向温润的南家长孙,面对南景,只感到悲凉。
他缓声道:“探花郎,你是南景,是我南家的子孙。你身体里流淌着南家的血脉,却要帮着外人对付家族,何其残酷?南景,放下屠刀,尚还不晚。”
南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