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满面狰狞,得意狷狂:“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个外室子,你们何曾把我当过南家的子孙?!现在看见我飞黄腾达,你们害怕了是不是?只可惜,无论你们怎么向我哀求、向我磕头,我都不会放过你们!来人,南家通敌叛国,给我把南承礼抓起来,把南家府门撞开!”
禁卫军立刻就要行动。
南承礼不慌不忙,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
黄铜质地的令牌,圆润古朴。
南承礼掷地有声:“先帝御赐免死金牌,可赦一族之罪。南景,先帝尸骨未寒,我就站在这里,你敢对我动手吗?你敢对南家动手吗?!”
南景不敢置信。
他死死瞪着免死金牌,脖颈出蔓延开暴起的青筋。
怎么都想不到,先帝竟然会赐给南家免死金牌!
就因为他爹和先帝的那点子破交情,先帝竟然御赐免死金牌?!
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
他们见到免死金牌,想起先帝在世时的仁慈,便都忍不住痛哭流涕地跪了下去,口呼万岁。
南景哪里还敢再叫禁卫军动手。
他紧紧捏着明黄圣旨,眼眸里藏满了不甘心。
临门一脚啊,眼看着南家即将成为他的阶下囚,却因为这块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免死金牌,功亏一篑!
他恨得牙痒,却终究不敢说什么。
他只得带着兵马,灰溜溜离开了锦程街,去向楚怀修禀报。
而与此同时,南家后门徐徐打开。
无数装载着金银细软的马车,在寂静的巷弄里排成长队,井然有序地朝城门而去。
萧弈亲自陪着老夫人等人跨出门槛。
老人家回眸,深深凝望了眼这座府邸。
去年除夕时的楹联,还贴在门边,已经泛黄发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