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门无名携众位师弟早出黛青山,正快马加鞭往戎城北方向赶去,舞阳公主、夏天、清竹和水莲仙等人跟在其后,随行的还有墨门弟子司空银澈,负责在后面标记行进路线。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叫嘶鸣,众人勒缰观瞧,前方树林中人影重重,在这荒郊野外之地,竟出现一大队人马。
“那是……”无名目视前方,发现有一批拦路之人,这些人手里各自拿着兵刃,不但有军兵也有家丁护卫,总共有上百人之众,为首的那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握玉扇,身宽体胖,可不正是翠湖山庄庄主韩千幢。
“韩庄主?玲儿……”司空银澈老远便看到韩玲儿也在拦路队伍当中,只不过被韩府的下人左右围了起来。
无名打马上前,高声道:“韩大庄主,这是何意?”
“哼,何意?呵呵……”韩千虎怒气冲冲,厉声大笑道,“小毛贼,几日前闯我山庄,还带走了我的人,竟还问我何意,你当我青面虎韩千幢是纸糊的不成?”
无名暗叫不好,上一次去翠湖山庄是黑衣蒙面,以为韩千幢不会认出自己,看他的表情和言语定是有备而来,而且选在了他们出行的必经之路上。
对方人多势众,除了韩千幢,还有众多军兵以及庄丁打手,其中那名带兵的统领还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司空银澈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纠结,怔怔地道:“韩……庄主,玲儿……”
“银澈哥哥,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父亲竟然会做出那种事情,你们快走吧,爹爹是来抓你们的……”
此时韩玲儿既羞愤又自责,昨晚回到家中就忍不住要询问父亲,韩千幢一番自圆其说,并诱使韩玲儿说出司空破的下落,可怜她一名花样少女,被亲爹欺骗和逼迫,还带着众多军兵前来抓捕自己的未婚夫及其同伴,真是令人汗颜。
“住口!这些江湖之人都是宵小鼠辈,也只敢做些偷偷摸摸之事,司空银澈,我劝你还是不要和他们搅在一起的好,看在玲儿的份上,我不为难于你,你走吧。”
“韩庄主,我一直尊你为叔伯,我父亲待你亲如兄弟,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他,将之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地牢?”
司空银澈一直把韩千幢当成是自己的岳丈大人,对其礼敬有加,直到他的父亲说出事实,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亲耳听到韩千幢把丑恶的事情说出来。
韩千幢道:“你爹冥顽不化,我不过是想要开导他,不要与我为敌,可是他听不进去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有杀了他就已经对得起往日的兄弟情分了。”
“情分?您这样说不觉得可笑吗?我父亲在你最落难的时候救了你,还当你是兄弟,处处为你张罗生意,反过来你却将他囚禁了十年,那可是十年啊……我父亲到底是挡了你的财路还是要杀害于你,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
司空银澈撕心裂肺一般,终于把心里的话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这几天一直耿耿于怀,他最尊敬的人忽然变成了仇人,那种压抑的心情可想而知。
韩千幢含烁其词地道:“哼,可真是不知所以,云中君和大将军是看得起你爹爹,我才好心拉拢他的,他非但不与我们一起共行大计,还要坏我大事,难道事成之后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不好吗?是你父亲不顾念兄弟之情,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韩千幢振振有词,竟理直气壮地指责司空破不顾及兄弟之情,少侠们只觉得此人已经自私到极点,司空银澈更无语以对,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
舞阳公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马上前指责韩千幢道:“死胖子,你刚才说的大计可是与云中君一起谋害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