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及家人,这是他们老一辈沿袭下来的规矩。更何况,这种矛盾尚可调和。”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普通人尚且明白的道理,他们岂能不知道?”
厉元朗真是听迷糊了,“您的意思,这些事都和于家父子无关?”
水庆章笃定说:“应该是。”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厉元朗继续追问。
水庆章微微一笑,“备不住是他们身边的人,错误揣测意图,以为靠打击陆家子女,逼迫你岳父转变思想和态度……”
这番话,再次颠覆厉元朗的认知。
仔细想来,他忽然惊叫道:“水叔叔,我明白了。”
结合下午慰问贫困群众一事,葛治和房明颖不就是现成的例子么!
他们以为厉元朗没有准备慰问品,只给慰问金。
觉得东西不如钱管用,提高慰问金,在红包上面打印出数额,往厉元朗脸上使劲贴金。
殊不知,厉元朗现场解决困难,这比给多少钱、多少东西更有意义,也更实惠。
两相一比较,这和水庆章的分析很好的契合在一起。
再联系廉明宇的反应,证实水庆章分析越来越靠谱。
“元朗,你们目前遇到的困境,我猜想于一定不知情。你想想,这些人会在没有结果的时候乱说吗?”
“他们只要结果不要过程,毕竟属于上不得台面上的东西,汇报出来,弄不好会被于直接否定,甚至挨训斥也说不定。”
“只有效果出来了,也就是你岳父态度软化,这时候邀功请赏才恰到好处。”
“于不知情,但是廉明宇未必不知。要不然,他也不会拒绝和你见面。试想一旦见面,你提出来,廉明宇怎样表态?这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
“所以,要想彻底扭转不利局面,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很适合。”
厉元朗惊讶的问:“您是说王铭宏?”
“呵呵。”水庆章满意的笑说:“看来,你小子大有长进,真是比以前成熟多了。”
“万事都讲究个规矩,你和廉明宇属于对等,但是要和于比起来,简直不对称。”
“这件事,若是通过王铭宏之口传到于的耳朵里,就显得很正常了,也是最终解决麻烦的金钥匙。”
水庆章这番话,彻底打通厉元朗所有的困惑。
结束通话后,也不管时间早晚,直接联系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