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步蘅将褚随云的茶杯往他那边推了推,心平气和的很:“火气这么大做什么,来,喝点茶水冷静一下。”
褚随云没好气地看了柳步蘅一眼,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抓着茶杯一饮而尽:“唉,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不就是大理寺的责任吗?”柳步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淡定,“既然人说的话不能相信,我们就还是问问死人吧。”
沈良也已经被大理寺调过来专门负责这件蹊跷的洞房杀夫案,不过沈良早就已经不参加侦查的环节了,只是作为一个吉祥物来镇场子。他竖着耳朵听着下属们的争论,只是低着头专心喝茶。
嗯……最近大理寺的茶叶有点差了,是不是该叫户部那边稍微手头松一点。
褚随云听了柳步蘅的话,倒有些若有所思的:“问死人?”
“是啊,”柳步蘅点点头,“这穆凤举如果活着的话,那肯定和这些人一样,嘴里面没有一句真话,但是现在穆凤举死了。”
柳步蘅又看了一眼手上的那些记录的纸张,她轻轻地笑了笑:“死人是不会说谎的。”
褚随云沉默了半天,最后又叹了口气:“又是中毒又是被人戳了心口的,这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能够叫人这么算计他?”
柳步蘅耸了耸肩膀:“褚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是两拨人做的事情?”
褚随云看向柳步蘅,示意她继续说。
“我当初在通州城当县丞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接触过了不少案子,其中类似这样洞房杀夫案的蹊跷案件也还是有的,”柳步蘅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说着,“我记得当年有过这样的一个案子,也是一起毒杀。”
柳步蘅坐在那儿,穿着官服,侃侃而谈:“一样是洞房新婚之夜,新娘新郎在喝过交杯酒之后,新郎便中毒身亡了。”
“当时怎么查都没有查到毒究竟是在那儿,为什么同样一个壶当中的酒水,新娘喝了没事,新郎喝了就有问题呢?”柳步蘅说道,“下官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那酒壶上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