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步蘅将摊在桌子上面的那些凌乱的纸开始一张一张的整理好:“那个酒壶是个阴阳壶,内里其实被分为了两分,一边的酒是无毒,当你按住那酒壶盖上的眼儿时,这再倒出来的酒就是有毒的了。”
褚随云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柳步蘅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对于别人来说无毒的东西,说不定对于穆凤举来说,就是无药可解的致命□□。”
褚随云这下听明白了,但是他更头疼了:“这可怎么查?这天下□□千千万万种,谁知道穆凤举究竟是吃了什么才导致了中毒呢?”
一边的沈良突然说话了:“等一下,你们说的是毒?”
褚随云和柳步蘅一起看向了沈良,无声地用眼神谴责他——大人,我们已经说了半天,你不会一个字都没有听吧?
沈良尴尬地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灌满了茶水的肚子说道:“如果是毒的话,那我觉得,你们需要跑一趟太医院。”
——
太医院里,金太医看着两个不速之客,眼神里面充满了审视:“……沈良让你们两个来的?”
柳步蘅笑了笑,褚随云点点头。
金太医翻了个白眼,小声地嘟囔着:“尽会给我找麻烦……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中年大叔叹了口气,摸了摸下巴上刚刚蓄了没有多久的黑须,不容商量地对那两个年轻人说道:“你们把尸体放在这儿好了,等到时候我查出来了,我会派人去找你们两个的。”
褚随云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柳步蘅悄悄地拉了一下衣摆。他看了看柳步蘅,最后还是将嘴里面的话给咽回到了肚子里面。
两个人就这样被金太医又赶出了太医院,走在路上,褚随云问柳步蘅:“你觉得……到底是谁杀了穆凤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