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葵眼睛一亮,心里蠢蠢欲动。
正如李絮所说,她还挺擅长吹叶子的,这大抵是从爹爹那里继承了些许天赋?
魏广仁年轻时也有一颗少年心,跟同窗学过这种相对简单、廉价、还不占地方的乐器,自己摩挲着学习,成果还不赖。
魏葵还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有一天月夜,爹爹就抱着她坐在大树下吹奏,娘在旁边笑眯眯地听,两个哥哥一个正襟危坐、一个揉着眼睛打盹,虫儿唧唧叫,夏夜凉风徐来,那是极美好的一幕。
只可惜,自从爷爷去世后,奶奶和二叔作妖频率大大上涨,这样的静谧小美好就变得极为罕见了。就连那根笛子都被调皮的大堂兄踩断,后来爹爹没再重新买,也再没见他吹奏过笛子。
她虽然没接触过笛子,不过应该也不会很难吧,她可以找爹爹教她。
“好啊好啊,表姐我用不着伞,我跟你换吧。那个,大哥,可以吗?我想学笛子……”魏葵眼巴巴盯着魏渠。
魏渠想了想,蹙眉道:“这个……恐怕不行。”
魏葵小脸微垮,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原本的新年礼物是一把伞,如果跟表姐换过来……
嗐,男女之间怎么能轻易送伞呢?这意头可不好!怪不得大哥不答应!
唉,她还是太年轻了,现在才想到这一层!
要是这事被她娘知道,肯定得啐她帮倒忙了吧?
“咳咳,我忽然不想学笛子了,我觉得我没那个天赋,这把伞就挺好的。”小姑娘露出个酸涩的笑。
“不是不能换,是这笛子不能吹。”
魏渠一脸无奈,朝李絮伸出手,见后者愣怔着没反应,自行将短笛抽出,一声不吭地开始旋转短笛末端那截短竹节。
“咦?这笛子怎么还能拆开?大哥,这不会是你做的吧?我,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手艺?”
木工手艺爱好者魏寅终于不再沉迷他新到手的鲁班锁,抬头插话,并小声自言自语:“难道咱家人都有这天分?我会的那点皮毛好像也不算啥……”
魏渠言简意赅道:“不是我做的。”然后身体力行地回答了上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