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点心铺子有张海和小花,玩具铺子有张大宏和魏寅,暂时还顾得过来。可,她还想把分店开到宿州以外呢,到时上哪儿找靠谱的人手?
花钱养一批孤儿慢慢调教,从长远来看不错,但不实际。
买人倒是可以考虑,但,一般买到的都只是做家丁的料,想从中捡到宝难度有点大。
或许,可以挂个招聘启事?
李絮正一边琢磨此事,一边打算回去歇个午觉,门口却又突然冒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远道而来的宁子成忽然登门拜访,带着一丝笑意的视线在看到李絮时变得呆滞,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你你你,难道你真的是……”
李絮挑挑眉,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她真的长得那么雌雄莫辨而不自知?
她微微颔首,没有出言回怼,因为她很快发现,向来穿着体面的宁子成居然一身暗沉的深褐色麻衣。脸上除了些许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明显的疲倦感。不是赶路导致的身体疲倦,而是打心底透出来的心力交瘁。
“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没精打采的,总不会是咱们生意做不成了吧?”她打趣一句。
宁子成勉强笑了笑,不答反问:“你的嗓子好了?那就好。这是你新开张的点心铺子?怎么才这个点就要关门了?”边说边打量点心铺子内部和张海小花二人,隐约还能闻到残余的些许甜香。
李絮愈发觉得他藏着事,又不好当着旁人的面问,只能领他去了四方楼雅间,请他吃饭接风。
在美食的作用下,宁子成终于没那么紧绷了,说说笑笑间又找回先前的感觉,看李絮也不再因为突然发现对方的真实性别而别扭,就开始吐苦水。
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他叔叔突然死了,家主之位他没要,带着一部分变现的家产跑了。
“按理说,叔父抚养我成人,我该行亲子之责替他服丧三年的,再不济也是九个月的齐衰。结果,没想到我那堂兄生怕事情有变,匆匆忙忙找了族老来分遗产,连祖宅都不愿意让我多待几天。”
说到苦闷处,他忧郁地喝了一大口奶茶,因为不好意思跟个姑娘家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