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李絮和魏渠两人来到贺家宅子探望,得到了赵八达比过去更热情数倍的接待。
“哎呀,李姑娘,昨天真是多亏你了。那药可真是好东西,我家公子已经好多啦,方才还让我去挑些谢礼送到你们那儿呢,不想你们倒先来了,省了我好些功夫。只是,我们家公子恐怕要骂我懒怠了。”
“赵大叔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这样。”
李絮见到贺谚本人,才彻底放下心来。
小伙子说话中气十足,脸色也正常,虽不比往日红润,却也跟最近考试辛劳脱不了干系,昨夜摄入的微量毒素影响不大。
简单问候过,李絮不免要关心昨夜tóu • dú事件的后续。再怎么说,孙大也是她的人,既然知情没理由装聋作哑。
不知底理的贺谚主仆十分感动,并不隐瞒,将严刑拷打逼问出来的大致供词告知二人。
昨天,孙大不仅抓住了逃跑未遂的后厨帮工,还揪出了另一个可疑人选,是宅子里的仆役,前几天出入频繁,还见了几个外人。
果不其然,昨晚赵八达发了狠,一审,两人就哭爹喊娘地招了。
后厨帮工是撒毒粉的人,另一个仆役则是负责将毒粉带进来的那个,但,他们并不知道幕后主使身份,只说了对方花了多少银子买通他们,云云。
赵八达等人顺藤摸瓜,继续追查下去,却发现了另一帮人的存在。
不是云四海,也不是账册上的任何一个名字。
总之,棘手得很。
李絮和魏渠交换一个眼神,都有些头疼。
更让他们头疼的是,这对主仆俨然将他们看成了救命恩人似的存在,一直旁敲侧击地要向他们示好,让李絮本来的计划实施起来有些艰难。
她好不容易才想了个合适说辞,觑着空子提出:“咳,赵大叔,实不相瞒,我这里确实有一件事想求你们帮忙。你也知道,我那几间小铺子最近将分号开到了京城,只是,我们势单力孤,人生地不熟的,到底难施展得开……”
赵八达正要满口答应,就听得她说:“当然,我也不会让你们白帮忙。这样,不如还是像先前嵩阳四方楼一样,算是我用股份换个安宁,咱们互帮互助、合作双赢,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