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赵八达见惯了这种“互利互惠”的事,对此并无异议。
贺谚却出言打断:“不行!都说你那铺子日进斗金,我寸功未立,又受你们关照良多,怎好白拿?”
李絮一听这个关照良多就心虚,忙使出浑身解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其说服。只是,原本打算送出的干股直接被不慕荣华富贵的贺谚砍了个对半。
总好过一点没送出去,以后营业额涨上去,贺谚的分成自然就高了。
她这样安慰自己。
不出二人所料,告辞前,贺谚主动提起话头:“后日考试结束,我就要回清阳了。有机会的话,明年春天我们在京城再见。京城那边,还有府城的铺子,我会让赵叔他们帮忙留意的,你们只管放心。”
赵八达也跟着附和,打包票表示自己会跟底下人打招呼,今后会给予便利,遇到事只管拿着他给的印信找上门去求助。
承安府的这一出tóu • dúfēng • bō就这样过去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千里之外的甘泉县的下毒事件也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平息。
经过深入而全面的调查,白管事找到了确凿证据,人证物证俱全,顺手将水家的老底给揭了,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水家偷鸡不成蚀把米,颜面大失,更看李絮的产业不顺眼,暗地里又使了几回诡计。
不料,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他们的阴谋诡计总是没法得逞,还往往会反过来伤及自身,同时还给对手提供更多的黑料攻讦自己。
商人重利,海家、阮家等势力乐得看水家倒霉,哪怕是平日跟水家交好的人也隐约看出水家在走下坡路,毫无给水家撑台脚的意思,只一心想看对方倒台,届时再瓜分掉后者的船队势力。
要知道,一艘大海船造价极高,有经验的船长、水手也不是一两日能培养出来的,能接手成品自然比自己重头来过划算得多。
在这种铁证如山的情况下,甘泉知县也没法睁只眼闭只眼,只能秉公处置。
水家倒了大霉,白管事庆幸不已,却不知这些事的背后有只小小推手在悄然活动。
京城,定远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