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好像来了大靖之后就没见过一样渐变窑瓷器。
李絮本来还以为是自己穿的身份太穷，富裕起来后也没多少穷奢极欲买珍稀摆设妆点家里的心思，审美还是被后世“带偏”了的极简自然风，故而没有机会接触到。
现在看来，事情好像不是这样？
李絮决定收回前几天对窑工们吹毛求疵的批评，他们虽然不太擅长烧瓷砖，但他们的价值不在这些粗苯的玩意上啊！
结合方才他们话中提到的“老规矩”三个字，她顿时就不急着回海西府了。
嗐，大宅子什么的又不会插翅膀飞了，当然还是抓住机会把渐变窑的技术搞到手才是正经事啊！
一想到渐变窑后来水涨船高的身价，再联想到它们如今在窑工们手里的待遇，李絮就不禁为他们瘪瘪的腰包、不久前还差点破产的姚一条掬把同情泪。
“咳咳，你们先别动，我有个问题——”
李絮委婉问起这些渐变色“次品”是怎么来的，可惜，大多数窑工们都不得其法，纷纷将目光投向他们当中最垂头丧气的一个人。
那人哆嗦一下，愁眉苦脸地看向姚一条：“东家，我不是故意的。要不，您扣我工钱吧？只要不赶我走，要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