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将军没有在这抹古怪思绪上纠结太久,就自以为聪明地找到了答案。
既然不是私生女,那就肯定是为了利益嘛。
自老定远侯身死,定远侯府虽然没倒台,但也跟倒台差不多了,门庭寥落,人丁稀少。十几年来,偌大的侯府就只有一堆孤儿寡母,吃老本过活,直到今年才得了个实职,却又碍了陛下的眼,那差事也差不多约等于无了。
这种时候献上能筑城墙、修宫殿的水泥方子,虽然是用的梅家名义,好处大头都在梅家,但,皇帝看在这方子的份上,说不定就能抬一抬手,不继续打压小定远侯呢。
李家商女能拿出水泥方子,是不是还能拿出别的呢?
一问亲兵,对方果然表示,建材作坊还烧出了一种红色的砖,只是质地疏松,一拍就碎,跟青砖完全没有可比性,故而他断定没有价值,当时都懒得追问方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薄薄的叫瓷砖的东西,似乎结合了青砖和瓷器二者的优点,表面光滑漂亮,质地坚硬,铺在地上甚至能反光。这瓷砖是在城外开窑,跟水泥作坊是分开的,所以属下当时没发现,是这两天细心追查才察觉的线索。听说,明天他们就要开始对外卖水泥红砖和瓷砖了。将军您看,这瓷砖方子咱们要不要——”
亲兵琢磨着,瓷砖这东西漂亮,说不定宫里娘娘会喜欢,献上去八成能得赏。
权将军却一脸晦气,又砸了个茶碗:“要要要,要个屁啊!都在陛下那里挂了号的,本将军还能去抢不成?不!你去这么做……她不是要开张做生意吗,咱就让她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