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道珠被迫歪着头,却露出一副饶有兴味的表情:“本就只是一场小孩儿之间的piàn • jú,没想到小女子竟然被郡公记挂这么多年,甚至还以青梅竹马的身份自居。郡公小小年纪就动了凡心,真不害臊……”
萧衡也是能言善辩之人。
只是对上裴道珠那双灿若星辰的丹凤眼,就一个字也辩驳不得。
他别开视线:“少自作多情。”
裴道珠掂着那副画打趣:“若是不曾动心,何必为我作画?郡公的字画,一向值钱得很呐。”
萧衡彻底无话可说。
他只得夺过那副画,瞧见上头的“东珠”二字便觉刺眼嫌弃,干脆把这画揉成团,丢进了香炉里。
裴道珠“诶”了声,想伸手去捡:“扔掉多可惜——”
萧衡拦住她的手:“给你留了别的。”
裴道珠好奇:“别的?”
萧衡从书案深处,抽出一幅卷轴。
许是因为时时翻看,卷轴已有些皱皱巴巴。
裴道珠笑出了声,笑眯眯地打开来:“我竟不知你把我放在了心里,还亲笔为我作画,让我欣赏——”
话音未落,她突然失了声。
这幅画……
竟是当初在荒野花神殿时,她丝缕不挂,萧衡亲笔描绘的她!
他竟然还藏着!
指尖宛如触到沸水,她连忙扔掉画轴,红着脸骂道:“不要脸!”
骂完,她挽起裙裾,连滚带爬地仓惶逃出。
萧衡挑了挑眉。
他捡起画轴,细细观赏。
画中少女美如神明,头戴白山茶编织的花冠,在古老而巍峨的神殿中嫣然回眸,红唇娇艳妩媚诱人,可她的眼睛比星辰还要灿烂,她既欲又纯。
萧衡轻抚卷轴。
眼底没有欲念,唯有喜欢。
最后一缕夕阳,温柔地落在郎君雪白的袍衫上。
书房静谧,弥漫着浅浅的茶香。
他呢喃:“曾以为钟情于幼时遇见的小女郎,却在得到白东珠后,对她毫无爱意。得知裴家的小骗子才是那位妹妹,我反而起了无限喜欢……
“所以,我所记挂我所钟爱的,究竟是幼时的小女郎,还是……
“裴道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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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挺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