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会永远如此,反击之日就在明朝。这莫非也是明日复明日的谎言么?
“不是哦。”御景轻声道。
“事到如今本就没有回转余地。只是焜瑝,你莫非觉得我是什么可以被驯服的猛兽么?还是帝尊与帝后能给我灌mí • hún汤?”
她的眼睛同剑光一样明亮。
焜瑝下意识地侧目。
他立即意识到不对。
焜瑝的脚下也浮现了同样的纹章。
同样的文字也在他身侧浮现。
“这是二选一。”御景不觉得自己会输。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了呜呜呜,明天多写点天帝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
他常年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如今面色骤变就能从中窥得些许僵硬。他的实力不如御景强,那纹章的束缚就更上一层——事实上,他也做不出比瞪眼幅度更大的动作了。
他很快恢复了平静。
“那又如何?”他道。
景剑虽是御景佩剑,却实打实镇在九重天百万年。若真论起来,恐怕还是焜瑝与景剑相处的时间更长。
虽然那并不是什么友好的交流。
日夜不绝的剑鸣如同高悬头顶一般,提醒着他这帝位是从何人手中得来。天帝百万年都未曾休息过。每每意识沉入深处,那景剑便会将他唤醒。
这是过去他登基为天帝时,同父母说好的事。
从今往后,他焜瑝为天界之主,须得公正严明、不徇私情。
“景剑会陪着你,焜瑝,努力做到御景的程度吧!”那是记忆中双亲的目光第一次那般专注地落在他身上。焜瑝由此察觉到帝位得来不易。
且能带给他许多。
起初焜瑝兢兢业业。
景剑虽然暴烈,但与御景心意相通,自然也帮着她的幼弟管理天界。
帝尊与帝后退位后也一同殉了道。焜瑝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九重天。他双生的弟弟曜熠并不能时刻保持清明。
景剑总在他将要行差踏错时出声警示。
然而岁月渐长——
人心尚且变易,神明又怎能免俗?
景剑始终不肯认焜瑝为主,却也一心一意辅佐。焜瑝所求不多,只要不负长辈期许、不负臣下信赖便足矣。
那是御景第一次转世归来。
天庭仍有许多识得她的神君。
他们一个个簇拥着御景,像群星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