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时,月下美人现,这昙花,著实凄美绝艷。”肃景墨说著打趣道:“这雨中昙花难得一见,看来兄台想见之人必能见到了。”
“哈哈,还是不见了吧。”
“嗯?為何?”
“比起相见,我更愿他喜乐安康。”
雨势见小,旁边厢房人的声音更清晰了些,肃景墨觉著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下意识的,肃景墨想见见这一墙之隔的人,只是这一想法刚冒出,他就笑著摇了摇头,这深夜里如何见?
“夜深了,昙花也看了,早些歇息吧。”
声音传来,肃景墨笑著应道:“好。”
待明日吧,明日便去见见这位夜间等花开的痴情人长甚麼模样。
只是,待天明时,隔壁的厢房便已空了,那游学的读书人天微亮便走了。
“那位施主离开前托我把这封信给你。”
肃景墨接过信打开,信中写道:“不辞而别,只游学旅途长远,不可耽搁。想起昨夜所说故事,那凡人圆寂之时,还向花神说了一句‘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只是这一句不知為何我不愿与你说,兴许是你的声音与那人有些相似,让小生恍惚了,也让小生舍不得了,对此,小生万分歉疚。愿友人喜乐安康。”
肃景墨将未署名的书信放在桌上,闭了闭眼,他记得昨夜这人说他想见一人。他记得那熟悉的声音。
“诚和,回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