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墨在帐门口,弯腰拱手向账内禀报:“是的,提督大人。”
帐内年轻男子清朗的声音,似还夹杂着大猫被撸了脖子的呼噜声:“通敌叛国是个死,打了这么大的败仗也是死,何况盛亲王此次还葬送了我们兵部八千的精锐骑步兵,谁抓到那个余孽全一样,你想怎么处置他?”
逸墨知道提督是问他是打算救人还是亲自shā • rén的意思。
“我不是想救他,兵部将士的血海深仇,还得记他们一笔,”逸墨声音中透着清冷,沉稳有度:“但也不想看到天斧关驻军总兵段诗正气焰过于张狂,他们有外戚的裙带关系,压了我们兵部太多年了;萧瑭虽是余孽,可也是皇家的子孙,由天家处理他,外戚在我们面子上动刀shā • rén,不合适。”
萧瑭身上有干系的事太多了,“明天先带着萧瑭到北域都护府去,具体怎么办随机应变吧,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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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雪光刺眼,盛亲王府刚刚被草草收拾了一番,空气中还充满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几只食腐的乌鸦“嘎嘎”乱叫着扇着翅膀立在瞭望楼上,冷眼成了目睹盛亲王府易主的见证人。
兵祸后北域一片混乱,府衙已经被烧了,就临时征用了盛亲王府平时练武的亭子当了审讯堂内,本来应该立在两侧的值守兵士还没来,只稀疏立着几个人。
萧瑭今日绝早被逸墨派人丢送过来,本来应该押送到北域都护府,可惜北域都护府在战火中已经被烧了,临时将盛亲王府征做了办公衙门。
扔萧瑭过来的人传话是“凛提督看到余孽叛贼正在叛逃国界,一心为国,未计较个人安危,在箭雨中抢出来,知道周监军大人和段总兵嫉恶如仇,不曾耽误了一刻,先送来给大人们看管,待凛提督追袭盛亲王之后,再一起过堂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