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放我出去…”拓跋继却不管她,径自边抹眼泪边嚷嚷。
吵闹的声音让荆赋离棕眸里冷意更甚,丢却手中的东西,单手迅疾地掐上她细长的脖颈,冷道,“拓跋家从不收胆小怯懦之辈,你既生的这般没骨气,那我今日便替列祖列宗收拾了你。免得你日后丢光了祖宗的脸面!”
拓跋继被她掐得快要窒息了,心中一片阴冷,恍惚中听得她说“拓跋”二字,瞬间想起她似乎听她娘提过,她似乎还有个姐姐不知什么缘故流落在外,当下连连挣扎,拍着她掐她的手,哭得更凶了,“姐…姐…饶命…”
惨兮兮的样子和这一声“姐姐”,忽然就让荆赋离想起来,这世上,似乎与她还血肉相连的也只有面前的这只了。
虽说怯懦了些,但毕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女子,又还未束笄,似乎自己太过苛求也不好。
思念间,荆赋离的手劲松了些。
拓跋继趁机赶紧挣开她,护着自己的喉咙,趴在地上直咳嗽。
荆赋离淡淡望着她也未有什么动作,直见她突地爬起来,抓起一旁桌上装花的镶金玉瓶向她丢过来时,才微微侧身躲过,并一把擒住她的手,制住她,淡道,“连站都站不稳,还想杀我,你是嫌弃活得太长么?”
“呵,你才是最该向祖宗谢罪的!”
拓跋继喘息着,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对她冷笑,“你…你方才说拓跋…你也是拓跋家的人吧…你就是…就是我那个幼年走失的姐姐?对…对自己亲生妹妹都能下得了杀手…你还有没有人性…还算是为人姐姐的?人家说长姐如母,我看你…你分明就是母夜叉!”
“哼,有了口气,骨头就硬了,你倒是不怕死。”
荆赋离淡淡瞥她一眼,松开手,没和她计较这些,只弯腰捡起来地上的衣物,丢给她,“快些换上,冻死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的。”
“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死在你的地盘上!”拓跋继也对她冷笑,不客气的拿起那些衣物,踉跄地往屋子屏风后头走去。
反正这些衣裳都是她拿自己的银子换的,不拿,白不拿!
荆赋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在原地思索着站了片刻后,皱眉还是捡起来地上的那莲花墨盒,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