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卢应声而下,不大时候回来了,手中拿了一块像极了私塾先生罚弟子时用的竹板。
她不会是觉着,我一无是处,所以要罚我吧。
拓跋继望着那细长的竹板,觉着自己的眉毛都要烧起来了。
正想找个机会溜走,就见坐在桌前的女子缓缓起身,接过猗卢手中的竹板,神色淡淡地慢慢向她走过去。
糟了糟了,拓跋继心里直打鼓,见她不苟言笑的模样,下意识转身拔腿就要跑。
刚转身,就被拉住了手腕,她不得不回首,头皮发麻地低头开始求饶,“我…我错了。”
“错?”拉着她的人一怔,看看她畏首畏尾的样子,猜到了什么,轻笑一声,“你不会是以为,我要罚你罢?”
难道不是?拓跋继眨眨眼,满怀希望地慢慢抬起头。
方抬起来就觉得脑门一疼,她捂着额头愤怒看过去,面前的女子淡淡看她一眼,冷漠地拿指尖又弹了她一下。
“嘶……”拓跋继摸着自己被弹出红印的额头,气急跺脚道,“我知错了还不行么!”
“哼。”她面容绝世的姐姐只是冷冷哼了一声,随即拿起来手中的竹板,慢慢将它折开。
拓跋继这才惊讶发觉,那竹板竟然是由一根长竹子在竹节处折成的,将它折开,又变成了一根长竹子的模样。
这时,一旁一直捂着嘴看戏的猗卢憋不住了,捧腹笑出声,和她解释道,“小公子,此物名为长枝竹节,是咱们族里给年幼的公子小姐们估量身长时用的。”
好…好吧。拓跋继不好意思地低头,不敢看她姐姐冷淡的眼神。
她又冤枉她这姐姐一回。怨不得她气得拿指尖弹她呢。
正义惭愧,耳边她姐姐又冷道,“腰背挺直,头抬起来。”
她这次不敢多造次了,乖乖地如她所言挺胸抬头,站得笔直。
荆赋离将竹节完全折开,使竹节一端投掷在地上,另一端靠着拓跋继的额头,替她量着身量有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