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不归我管了。”颇有些幸灾乐祸似的,面前女子好整以暇地笑望她道,“我听说距这中原万里之外,有一国名为黑齿,那里的女子俱以无眉染黑牙齿为美,你若是拔了牙,到时也可学学她们么。”
拓跋继连忙摇头示意自己不愿意,捂紧自己的嘴生怕她上来就敲她的牙似的,“就没有…没有别的法子?”
“倒是有一个法子。”
拓跋继忙惊喜问道,“什么法子?”
“距此处千里之外有个茂林,其间产一野兽,名为狻猊,听说他们的牙比西域诸国的象牙还要好,若是取了,该能以假乱真罢。”
拓跋继喜上眉梢,“果真如此,那我可以想法子去取。那茂林在哪儿?”
说完,她便殷切地盯着她,在等她给个确切的处所,好让她过去猎取。
可等了好半天,她也不曾说什么,反而不紧不慢地唤猗卢泡了杯勾雾茶过来,慢条斯理地呷着。
拓跋继耐着性子巴巴地盯着她望,她却有心逗她一般,就是不说话。
又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看看她已经喝了三盏茶了,拓跋继终于忍无可忍低低提点她道,“你说的地方,究竟在何处?”
“你问了也无益,那地方距离此地有千里之遥,莫不是你还想独自过去不成。”像是终于磨够了她,荆赋离对她淡淡道,“你回去收拾东西,等过一个时辰,再来此地寻我,我带你过去那地方。”
说完,她放下茶盏转身便离开了,待她走后,一旁的猗卢方上来与她叹道,“小公子,您今日的一番言行也忒伤主子的心了,好赖您与主子一父所出,怎能亲近别人而不管主子的心意呢。”
拓跋继这才明白过来方才她姐姐发怒的缘故,是觉着她不拿她当姐姐看,反而对武平颇为关心了。
她也想把她当姐姐,但谁让她先不拿她当幼妹看待,总是欺她的。
拓跋继抿唇,没回她话,对着猗卢默默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