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遂心颇有些无奈,“我不知这是什么,但其中有我自己的手笔,用秘纹藏着一首诗,我可以说给你听。松手,否则我就任你魂归地府。”
这下,无忧果真松了手,她刚从那里出来,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回去,否则再想出来,又不知何年何月。
“千载成空,
我听到亘古未变的梵钟,
高悬洞悉的眼瞳。
青鸟掠过玉山重重,
彼岸荼蘼声颂,
我知你难解情衷。
阳光镌刻行踪,
那一刻,且待从容,
哪怕我身带镣铐,灵魂空洞。”
池遂心悠悠开口,视线紧紧盯着无忧的反应,试图从她身上窥到一些信息。
无忧愣怔了许久,好似有些失神,半晌,才看向池遂心,眸中仿佛蒙着一层灰色的雾气,神秘幽冷,“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的,不过,往后,你不会有这种机会了。”
池遂心定定地看了无忧片刻,而后轻笑了一声。
“笑什么?”无忧蹙眉。
池遂心微微歪了歪脑袋,轻声道:“我在想,以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你好似格外听她的话。”
“错了,我最不爱听的,就是她的话。”无忧微扬起下巴,眼角眉梢透着几分轻慢和冷傲,语调微凉。
池遂心弯弯嘴角,眸中笑意一闪而过,仿佛夜空一瞬盛放的烟火,坠在地上散落成无数星辰。
无忧瞄了她一眼,眸光轻闪了一下,移开视线,接着开口:“不说以前了,说说现在,你是怎么和这里扯上关系的?”
池遂心没开口,只是默默递给无忧一份名谱。
这份名谱是无极门的传承名谱,最末尾写着的自然是周齐这类小辈,而最前面,是一个名字,池止非。
无忧一看到这个名字,便皱起了眉,“不可能,且不论你开山立派的可能性有多高,我就没见过你卜卦画符。”
池止非,字遂心。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有几分渊源。”池遂心开口道,“或许,你该看看我的名字下面有没有你知道的。”
“不用看了,就算确实是你的徒弟,我也不认识。”无忧放下手中的名谱,道。
池遂心抬眸,“为何?”
“你一个就够我劳心劳力了,无暇关注他人。”无忧漫不经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