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声清脆悦耳,像冬日里雀鸟的鸣叫声。
众人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笑声吸引,都停下动作看了过来。
容鸩面庞稚嫩,一双眸子纯净又漂亮,第一眼望去,仿若是不知烦忧的通透玉人,让人以为他是哪家金尊玉贵的小公子,谁都想不起他是那个无恶不作的掌印奸佞。
可待想起他的身份,众皇子不禁心底发寒,不自觉收回了拳脚,手脚僵硬地站在原地,紧张地看着容鸩,目光中隐隐含着几分惧怕。
他们虽然贵为皇子,但在容鸩面前却根本掀不起丝毫风浪,容鸩向来视他们这群皇子如无物,从不将他们看在眼里,甚至容鸩还亲手杀过一个皇子。
大皇子跟大臣密谋想要处死容鸩,容鸩直接上门将他杀了,当时皇室震惊,众臣怒不可遏,四处都是风言风雨,大家都以为容鸩必死无疑。
可庆德帝不但没有惩罚容鸩,还相信容鸩所言,认为大皇子与朝臣密谋是居心叵测,想要造反,直接将大皇子从皇氏族谱里除名。
从那以后就再没有皇子敢招惹容鸩,看到他纷纷绕道走,他们在别处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在容鸩那里就是不值一提的蝼蚁。
萧澧被按趴在冰冷的雪地上,也侧头望了过去,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
容鸩一身白貂大氅站在漫天的大雪中,只露出红色的衣摆,看起来纤尘不染,几乎要与皑皑白雪融为一体。
白白的绒领围在他尖尖的下巴处,巴掌大的小脸被遮住半张,露出明亮的丹凤眼,眼尾凝着一颗如血的小红痣,衬得肌肤如凝脂白玉,鼻梁挺翘,嘴唇红润,长发如墨染,谪仙般的面庞隐在雪雾中,让人看不出情绪,平添了几分让人不敢直视的冷意。
容鸩散漫垂眸,迎上萧澧的视线,淡淡瞥了一眼地上的他,就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眸色间透着疏离。
容鸩面容淡定,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他上辈子怎么就没看出来,萧澧天生一副薄情相,那双漆眸望过来的一瞬间,里面的野性分明藏也藏不住。
错把狼崽当忠犬,难怪他上辈子被吃得一干二净。
萧澧定睛望着容鸩,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和探究,眸子像黑曜石一般漆黑明亮,半晌都没有移开。
容鸩挑起眼尾,想了想,上辈子这个时候他是怎么做的?
时光悠远,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上一世初见时,他亲自走过去将萧澧扶了起来,为萧澧拂去身上尘土,对萧澧予以庇护,还顺便教训了在场的几位皇子。
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