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钟郁香连忙唤了一声,提醒道:“小心祸从口出。”
李尚书摇头,不平道:“老夫谨小慎微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
钟郁香疑惑,“究竟发生了何事?”
李尚书看着她,说不出话来,忍不住拍腿叹息。
“……难道……跟我有关?”钟郁香想起上次宫宴上,庆德帝频频望向自己的眼神,忍不住一阵后怕。
但她当时怀有身孕,庆德帝应该不会……
容鸩坐直身体,用手里的折扇轻轻挑起钟郁香的下巴,垂目打量着她,“模样长得确实俊俏,不比宫里的妃嫔们差。”
钟郁香一阵胆战心惊,看着面前年纪轻轻的掌印太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李天见在旁边担忧地看着,时刻警惕着容鸩会伤害钟郁香,却不敢惹怒容鸩。
“他们不敢告诉你,是怕污了你的耳朵,咱家喜欢有话直说。”容鸩收回折扇,爽快道:“陛下看上你了,让你入宫侍奉。”
钟郁香目露错愕,崩溃地跌坐在地。
她眼中闪过泪光,垂目看了一眼李天见怀中的孩子,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不哭不闹,正眨着眼睛乖巧地看着她。
钟郁香眼底淌下两行泪,她不舍得看着孩子,忽然拽下头上的金钗,用尖锐的那一端对着自己的脖颈。
李尚书和李天见同时惊呼了一声,李天见急道:“郁香!我们从长计议,你不要做傻事!”
钟郁香身体颤抖,哭道:“与其受辱,我宁可死,李郎,你照顾好柔儿……”
“我作为你的相公,却护不住你!我更无颜活在这世上,要死我先死!”李天见神色激动。
容鸩看着眼前这一出闹剧,轻哂一声,“你们现在如果死了,的确是一死百了,但陛下一定会怪罪李家,说不定连你们的女儿都会受到牵连,钟氏,你现在如果乖乖听话,好好进宫服侍陛下,陛下高兴之下,说不定会补偿李家,给你夫君加官进爵……”
“我不要加官进爵!”李天见心如刀绞地看着钟郁香,痛哭流涕道:“不能守护好妻儿,是我无能,要官职有何用……”
钟郁香扔掉手里的金钗,抱住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