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三任丈夫杀死之后我重生了》最新章节第5章chapter5
清宁不知为何心中十分畅快,前几日的郁气皆一消而散,改天特意换作男子装扮,一头乌黑的头发用头巾纶巾包好,一幅风流公子的模样纵马出门。
谢府坐落在乌衣巷,乌衣巷外就是秦淮河。
此时清宁出门看见门口的繁华有些恍惚,想她曾经也时常骑马逛街,顶着谢家人名号招摇过市,因她还没长开的时候比郎君还俊俏,常引得路边少女扔花掷果。
这时候的楚国还好,没有被鞑靼的铁骑糟蹋,大家该吃吃该喝喝,醉生梦死安然享受。
她想着就一路走到秦淮河边。
清宁年少时最爱逛章台,开心也逛,不开心也逛,楼里姑娘们都知道这位俊俏又多情的谢家郎君。但清宁在诸多姑娘中,唯独对一位温柔体贴的莺莺姑娘钟情。
这位莺莺姑娘爱清宁钱多阔绰,人爽朗好说话,常常推掉其他客人专门来接她。
清宁隐约记得这么个人,因此时不想去酒楼喝酒,按照记忆直上了熟悉的画舫,把马鞭扔给小厮接下披风就道,“莺莺在哪?让她陪我说会话儿。”
只是今日却久不见莺莺下来,只有鸨母却挡在楼下不让她进去,“莺莺今日不舒服,话我替公子传到,不用忧心。烦请公子改日再来。”
这话倒是假话,当年莺莺还未成名时,清宁就曾在客人马蹄下救过她,后来她对她就无有不应,不管遇见多贵重的客人都会推掉。
清宁知道这位鸨母大概嫌弃她给的钱太少让莺莺接了其他人,闻言便十分不悦地皱起眉毛,“嬷嬷可真会开玩笑,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抢我的人?”
她说着推开老鸨,一鞭子抽开莺莺香闺的房门。
门开了,坐在八仙桌前的二人不约而同转过身来。
清宁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想到居然这么巧。
原来这两个人都是她上辈子死对头,一个是她那害得她头首分离的杀千刀第三任夫君,另一位是后来朝堂上总爱和她唱反调,还骂她“妖里妖气”的太傅。但与他们的缘分要入宫后才开始,这辈子不知怎的,提前这么久不说,还一见就遇到俩,可见书里说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不是假话。
此时四皇子不足十五岁,容貌秀美,长着一双漂亮的杏眼,另一个看起来年岁差不多,但不知为何却一幅老成模样。两个少年虽然还未成人的模样,满身贵气,不大像普通人。
系统惊讶起来,“咦,这是?别走别走,这就是你的任务目标之一,快拦住他。”
但清宁看见四皇子就浑身发凉,摸了一把还好生生长在脖子上的脑袋,骂了一声“晦气”就往外走。
她要走不代表别人看不见她,刚走上船板,一只脚横踩在门上,那人抱着胸口看她。
见清宁看他,四皇子挑着眉毛道,“谢公子,好久不见,怎的见我不打声招呼,莫不是怕了我?“
清宁不耐烦喊了一声“滚开”。
四皇子一幅和她有仇的样子,“前些日子谢公子好威风,现在怎么落魄起来?”
清宁从记忆嘎啦里扒拉一会儿才想起他们这时候好像确实是有仇,那日里她去赌坊玩儿,她赌术好,眼尖抓着个耍老千的,那千手却是四皇子跟班。
扭送去官府的时候被四皇子得知,这位娇纵的四皇子偏偏说她下了他面子,单方面和她结下梁子。
见清宁不说话,四皇子讽刺,“你家里人是不是都长你这小白脸的样子?”
清宁十六岁时身量不足,面容又白,眼睛又大,别人说她小白脸倒不是埋汰她,而是实话实话。
但清宁是个实诚人,扮作男子时最恨这种话,提着鞭子抽在桌案上,把红木桌子抽了个粉碎,又一卷缠上了对方脖子。
四皇子被吓了一跳,看了地上的碎渣不敢说话。
清宁微微一笑,“你只知道我姓谢,可知道我是哪家谢?”
不等对方说话,她又开口道,“是琅琊谢,真巧了,赫赫有名的瑛娘正是家姊,我们姐弟两长得相像,也不知道你敢不敢在家姊面前说一声我小白脸?”
四皇子脸刹那白了白。
清宁抬眸看他,大姑娘就是长房嫡女谢玉瑛,若她记得不错,这时候四皇子正暗恋着谢玉瑛,时常拿些稀奇玩意儿讨好她,不过现在谢玉瑛追求者甚多,不缺他四皇子一个,他们的缘分要到后来清宁嫁给四皇子之后。
其实上辈子她就知道四皇子和大姑娘之间的勾当,但那会儿谢家已败,她忙于管理谢家,重新整顿家中,无暇顾及其他。
四皇子和她夫妻关系不好她也无法,谢家败落,但落魄的元家依旧不能没有谢家,谢家既然在她清宁手里,他们是绑在一起的蚂蚱,谁都不能抛弃谁。
清宁私以为这是两厢情愿又心照不宣的事情,直到大姑娘大着肚子找上门。
大姑娘怀孕之后依旧不减美貌,当年的谢崔双姝绝非浪得虚名,头上插着玉簪并步摇,一身华贵的绣金纹深衣,比每天埋头于后宫琐事熬红了眼睛的清宁不知美了多少。
“这是陛下唯一的血脉,你说如何?”这是逼她让位。
接着又道,“我也没这么狠心,只要你把谢家还给我,我就放过你。”
可是谢家财富大半已被清宁卖给施家,怎么找得出第二个谢家?清宁断然拒绝她。
大姑娘哭着道,“我谢家鸣钟食鼎,积代衣缨,你说不要就不要,你是哪来的蛇蝎妇人,居然这么狠的心?”
清宁那时候自顾不暇,又记恨他们谢家人匆匆送她入宫时没有半点恩情,心中没有怜惜,直接派人把大姑娘请出皇宫。
然而这就出了事儿,大姑娘肚子里四皇子那个唯一的孩子在出宫那个雨天滑胎,虽然大姑娘勉强保下一条命,但四皇子自此以后没和她说过半句话。
四皇子强撑着道,“原来是谢公子,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