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真的就这样简单吗?
也许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母子俩为了利益而出手。
到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他们出手前,可曾想过,最后会有那么多人家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呢?
他们没有想过。
只为自己得利即可。
她木然地看着那个女尼,
“多谢姑姑,若是姑姑愿意,可在此安心休养。”
“往后若是有想去的地方,尽管告知主持,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从屋子里出来后,燕飞仰望着远处,夏日的骄阳,热烈绽放。
有些人永远都看不到这些,倒在春日的冰冷里。
燕飞对外面的知客僧道,
“你同主持传个话,我打算等太子准备归京时,同他一起回京。”
也就是让主持将可调拨的人手拢一拢,同她一起走。
回到王府时,已是夜晚。
扶风馆灯火通明。
原本说不回城的萧执,这会坐在窗前。
见到她进屋,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也不说话,就是乜了她一眼,随即低头去翻手中的书。
“看来本王让你抄经书是对的,这样喜欢求神拜佛。”
说着冷哼一声,
“求那些木呆呆的死物,不若多求求本王,什么东西不能给你?”
燕飞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个锦囊,在他眼前晃了晃。
也不给他,反而转身去了梳妆台前。
萧执啧了一声,舌尖抵了抵唇角。
那样丑的锦囊,晾她也不好意思给他。
待见她真要将锦囊放进妆台前的匣子时。
下了榻,一个箭步,夺了过来,没好气的,
“这丑东西也就本王会要,换个男子不知该如何嫌弃你这未婚妻了。”
燕飞抿唇微笑,从匣子里拿出一个香囊。
黑绳收口,淡金的提花锻上,绣着游于祥云间的蛟龙,
将香囊递给萧执后,她平淡地道,
“王爷,我想回去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