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长年出征在外,有所不知那只山鸡的风评。一方面,她致力于琴谱收录,曾经耗尽大半嫁妆,寻回失传已久的《广陵散》三十三拍。另一方面,她热心于慈善活动,每年冬至集结梅花社,搭建木棚施舍肉粥,卖旧物进行义捐。皇后娘娘当众称赞她颇有太祖皇后遗风,陛下听后也欣然抚掌。”白芍站在恒山王府门口,愁眉不展。
小傻子最是欺软怕硬,方有熬到深夜逃出白灵书院这一遭。
换作李月莹,小傻子早就扒拉上去,使劲抓头发了。
“白芍,你也会害怕。我河东裴氏,世代镇守边关,战死沙场的子弟无数。如果小王妃连个公道都不得讨回,就是打了整个河东裴氏的脸面。”裴元卿冷笑道,尔后骑上河曲马,直奔大明宫。
大明宫的紫宸殿,东边设有浴堂殿、温室殿。
魏武帝批阅完奏折,在浴堂殿沐浴之后,刚准备进入温室殿歇下,就听得齐公公急匆匆赶来的汇报,不禁哈哈大笑,一扫疲劳。
“敬臣也有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时候。”魏武帝打趣道。
“陛下,您是没有瞧见螃蟹宴上恒山王和福寿郡主相互剥螃蟹的恩爱场面,酸得裴老太君将恒山王都打发出去了。”齐公公笑道。
“说得你见过似的,老滑头。”魏武帝调笑道。
为表示对告御状这事的郑重性,魏武帝移驾了延英殿。
延英殿里,魏武帝和顾皇后并坐在高位,齐国公、齐国公夫人、郭绮凤依次列位于顾皇后的下首,裴元卿搂着司马嫱站在正中位置。
“舅舅…奴奴…饿饿。”司马嫱扁了扁小嘴巴。
“哟,白灵书院的饭菜不好吃么?”魏武帝笑道。
“陛下,阿凤的性情素来严苛,陪着福寿一起留堂练习琴曲《阳关三叠》,耽搁了用晚膳的时间也无妨。”顾皇后赔笑道。
“皇后,朕问的是恒山王妃。”魏武帝冷声道。
顾皇后听后,心底咯噔一声,即使恨得牙痒痒,也要故作低眉顺眼的模样,不教魏武帝厌弃,反而连累了不争气的太子。
“奴奴…饿饿。”司马嫱那娇娇软软的嗓音明显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