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传一碗皮蛋瘦肉粥。”魏武帝高声道。
“陛下,微臣也饿了,可否让御膳房做一份荷叶熏鸭?”裴元卿作揖道,到底脸皮薄,耳根子微微泛红。
魏武帝察觉到,司马嫱听见荤腥硬菜,两眼立即亮晶晶。
果然,裴元卿故意当着齐国公、齐国公夫人、郭绮凤的面儿,掰了两只大鸭腿,投喂给司马嫱,尔后满眼宠溺地接受一枚油腻腻的吻。
咳咳,司马嫱平日里可没有如此放肆的贼胆子。
“敬臣,阿奴吃饱喝足了,谈正事吧。”魏武帝低声道。
裴元卿见状,掀了衣摆,行跪拜礼,拱手道:“回禀陛下,微臣替爱妻状告郭绮凤两大罪状。一是体罚过度,导致奴奴膝盖红肿;二是存在虐待奴奴饿肚子的嫌疑。奴奴是福寿郡主,高阳长公主的独女,陛下唯一的亲外甥女。平时在恒山王府,谁不宠着爱着奴奴,便是林潇湘那尖酸刻薄的性子,遇见奴奴,也会认真讨好。其实,这更因为奴奴心思单纯,天真无邪。”
语罢,司马嫱仿佛听懂了这么一大段话,点头如捣蒜。
“恒山王未免有些强词夺理。”齐国公夫人恼道。
至于郭绮凤,秉持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风度,从踏入延英殿以来就一直沉默不语,只是抬起下巴,目视所有人。
“陛下,本王是个莽夫,崇尚用武力解决。只要郭绮凤承受了一巴掌,本王就既往不咎。”裴元卿站起身子,笑得坦荡。
“胡闹,简直胡闹!”齐国公夫人怒道。
“卿卿…算了,奴奴…想学…曲曲…弹给…娘亲…舅舅…卿卿,听一听。”司马嫱扯着裴元卿的衣角,说得格外费力,上气不接下气。
“齐国公夫人当这延英殿是府宅了。”魏武帝冷笑道。
最后,魏武帝命令齐公公,掌了齐国公夫人的嘴巴三下,草草收场。这处罚,比直接扇郭绮凤巴掌更羞辱,就差没训斥她有爹生没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