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奔波,导致裴元卿和司马嫱又累又渴。况且,裴元卿的手臂有几道皮外伤,草草包扎之后,略微发脓,如小蚂蚁叮咬般作痛,教裴元卿只能偷偷皱眉。
“卿卿,瓜瓜!”司马嫱指着翠嫩嫩的藤蔓上结起的青黄交接大果实,软软糯糯地道,嗓音里透出显而易见的兴奋。
“奴奴,有毒,不能吃。”裴元卿低声道。
语罢,司马嫱垮了小脸,扁着小嘴。
“奴奴,我们忍一忍。西戎别的部落暂时去不了,他们对我都充满敌意。只能回玉门关,赌一赌绍璋会拜托秀夫前来接应。到时候,你敞开小肚皮吃肉肉,我绝对不会阻拦。”裴元卿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司马嫱的小脑袋,柔声道。
司马嫱听后,勉强点一下头,不敢浪费力气说话。
“奴奴认得芨芨草不?”裴元卿问道。
“不可…入药。”司马嫱托着小下巴,认真思考,娇娇软软地道。
别看小傻子心智不全,居然对各种药材颇感兴趣。这份识记,非一般人能够做到。思及此,裴元卿爽朗一笑,牵着司马嫱,翻身下马,寻找芨芨草。
冬日的芨芨草,枯黄且修长,紧贴着沙地,不容易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