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斩一吼,何毓脸更黑了,他走过去,探了探连遇的脉息,末了不甘心的一挥手:“放人。”
包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两边架住自己的力道松了,赶忙扯下耳朵里的棉花朝连遇摸来。
“你没事吧?气息怎么这么弱,是不是何毓?!”
何毓眼皮一跳,剜了包晴一眼。
这会儿的连遇早没了气力说话,只能任由包晴掺起,边在心里狠骂那个伤他的人。
骂没两句,连遇忽然觉得哪儿不对,抬头一看正在那撸胳膊挽袖子的包晴,止不住的气血上升,“你……”
“别说话。”包晴扛上他,就手点了他的哑穴:“留些力气,我带你回家。”
连遇长这么大几时受过这种气,偏这会儿他武功尽失,连话都不能说了,只能怒瞪着包晴的后背,试图告诉他自己是谁。
“别和何毓较劲了,我比你还想他去世呢。”把连遇的杀意误会到何毓那的包晴扛着人一路疾行,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正朝面墙冲去。
砰的一声。
连遇:……
何毓沉着脸,目送着二人离开,这才愤愤转身。
刚巧有属下从陈大户家的院子里跑出来,看那脸色居然甚是慌张。
“怎么了?”心知不好的何毓赶忙迎上去问。
“鬼,有鬼!”说完,那个衙差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何毓松开手,顺着门廊朝里望去,远远的就见陈大户衣衫不整,疯疯癫癫地朝这边跑来。
朗朗乾坤下,陈大户的儿子脸上不知怎么竟多了道印子,细看之下正是一朵芍药花样!
连遇又躺回了先前那栋小屋。
两个小厮这会儿已经将屋里的陈设归置一新,看着倒比先前利整不少。
除了他的被褥没有丝毫变化。说什么恩人,到头来还是让他睡干草!
连遇闭上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可恶的瞎子。
那瞎子说是去厨房给他煎药,殊不知他体内的毒已经有了缓和的迹象,等他好了,不光要抓住那贼,还要将包晴……
门被风吹得吱呀一响,先前在院里闲聊的两个小厮蓦的没了声息,连遇睁开眼,看着恭坐一旁的小白脸,抬手便是一掌。
对方半点不躲,生生受了这掌,随即头埋得更低了:“恭喜主子,体内的毒总算暂时压制住了,等奴才回去回禀主子,让他安心。”
呵,敢把药抹在石箭上给他解毒的,凤小安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