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何让我回包家?”
如果不是想包晴将他带回,大可不必费这些周章。
“公子明见,主子知道一旦那推官带你回府衙,死地肯定不是一个两个,现下事情多,公子待在包家是最好的选择。”
连遇哼了声,倒难为他掐准那个推官胆小,就势用两只石箭替他解了麻烦,只是,“我等下便走。”
长得同凤小安如出一辙的小白脸闻声一低头:“主子给公子的药虽然能暂缓毒性,弱想把毒全除尽恐怕还要挟时日,这毒刁钻,容易反复,除非找到真正的解药,主子说了,公子现在身上不方便,呆在这有人保护,能免不少麻烦,包家是官府的人,一旦有了信的消息,公子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信?连遇闻声抬眼,见小白脸手里不知何时多了封信,信封上,凤小安笔体俊秀地写着遇启二字。
装神弄鬼。
他拿过信,拆开一看,就见里头写着——成王的信丢在你杀那色胚的巷里,鸿雁也指书信呢,笨蛋。
……
连遇额上青筋一蹦,想找近处的人算账,可抬头一看,屋里哪还有人。
木门在不远处轻晃,一个声音在房顶上缠绕渐去:“信反面有字,以后有事,公子尽可召唤小的。”
小院里噤声半刻的小厮又说起了前事,连遇翻开信的背面,见凤小安字迹猥琐地写着:你对那瞎子有些不同哦。
不同个屁,连遇将手一丢,那信遇风忽的融成一摊,消失在春日明媚的院落中。
他被追杀多半是与那信有关,可这关系又是如何而来的,连遇越想越觉得事情有趣起来。
只是要他和那个瞎子呆在一起……连遇眼睛不觉一窄,他没自虐倾向来的。
说曹操曹操到,转眼间门外传来了包晴的声音:“药来了,药来了,赶紧把药喝了。”
她小跑着进来,临进门时又差点摔倒,摸索半天,才将那两个小厮搁在门口的包裹拎去了一边。
“陈大户出事了,等会儿我要过去看看,可惜你你身子不行,不然我定将你带在身边,留你在家我真有些不放心。”
“陈大户?”药苦得很,已经好些的连遇自是不想喝这苦东西,可没等拒绝就被包晴抢先灌了。
“说是他儿子突然疯了,脑门上还被人画了朵芍药花,医官这会儿正在那边查看,我等下就出门了。
“咦,你气息好像稳了不少嘛?要不等下我带你去?”
又是灌药又是随身携带的,这个包晴就真不信他是连遇吗……
接连被摸了虎须的连遇抬了抬手掌,想给她些颜色瞧瞧。
眼见着准备下手,一阵风过,方才手中那封信融落的地方忽地有东西浮现出来,微风拂过,干草上竟浮出行火燎的金字,噼啪之间,颜色煞是招摇——药能帮你压制毒性,随便动武容易毒发哦……
这个凤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