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刀出鞘,热血上头的包斩再不多想,直朝二人砍去。
闻声赶来的余三娘迟到一步,进门就见包斩动刀,当即厉声喊道:“包斩,你敢!”
有何不敢?包斩冷笑着握紧刀柄,直劈下去,伴着余三娘的尖叫,就听哐啷一声响,手中刀碎成了两截,跨站着的两条腿间也是冷风嗖嗖。
包斩愣了一下,抬眼看向连遇保持着夹捏的手,还有包晴保持扯拽姿势的那双手,低头一看,脸顷刻煞白。
“包晴!”
经过一夜的恢复,武功已经回来几成的连遇原想给他些颜色,不想自己的指上工夫终究还是在包晴这里逊色了。
他以为搂搂抱抱已然是她的极限了,没成想后头还有扒裤子这样的刺激之举。
终究还是低估了她……连遇点着头,没半点预兆的软身在地上。
“你怎么了,包承遇?没事吧?娘,过来帮我一下。”忙着将连遇拽起的包晴直接无视了包斩,拖着连遇带着娘兀自离开了破屋。
这会儿已然天光大亮,红彤彤的日头隔墙照进小院,沿窗落在包斩的裤头上,红艳艳的。
看得傻眼的小厮乙揉着肚子嘟囔:“咱少爷今年好像本命年……”
包斩:……包晴,我要杀了你!
一路上,闻声赶来好些使女丫鬟,都被余三娘一一喝退了,她边给自己姑娘指路,边拿眼剜一旁被他们拖着走的连遇,只见他脸色煞白,异常难看,估计也是被方才包晴的举动惊着了。
她哪里知道连遇这会儿想的压根儿不是包晴,他虚弱地抬了抬手,一脸的不信:练一晚的结果就是只能用一招吗?
就这么各怀心思的一路来到一处院落,包晴将连遇托付给下人,自己去整理乱糟糟的床铺。
“你没事吧,娘你快帮他看看伤势如何,我听他气息又弱了些。”
“半刻之内死不了,晴娘,为娘的想先说说你,你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做出那样……”外人在场,她都不好意思形容了。
连遇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积灰的帷幔,心说无妨,他已经习惯了,只是他的武功,为什么会这样?
他两眼无光,一言不发地躺在那儿,饶是嘴上说无妨的余三娘也是没底,想来想去此种事情还是私下里同闺女讲,她索性一点包晴的额头,走到了床边。
伸手搭脉。
“你方才用过内力了?这毒古怪,切记除非万不得已不得用内力,不然用一伤十,不消几次就算天王老子也休想救你。”
“那么严重?”
“会没命的!”余三娘看了眼一脸急切的包晴,故意说道。
包晴也听出来娘说得是气话,知道连遇暂时没事,长吁一口气,“你以后别强用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