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不能用武还叫什么魔头?连遇心沉如石。
余三娘听包晴说过她和连遇的事,起先也是戒备,可方才的事她是见得真清,连遇虽为自保,却也护着包晴,想来女儿从来没什么朋友,好容易来一个,就算是个男子,好歹是个不敢乱来的病秧子,且看看吧。
“你陪他在这,我先去打发包斩,等会儿去厨房煎副药给他,喝了能有缓解。”余三娘迈着步子准备离开,人到门口时又止步回头:“晴娘,切记你是女儿家,有些事情哪怕逼到绝处也是能不做就不做。”
“知道了。”娘这话不是头回对她说,可包晴知道,哪回她挨了欺负娘都是用那些法子替她去回击的。爹不在,也该学着护着娘了。
知道她又将自己的话当了耳边风,余三娘无奈地摇摇头,跨步出门没几步,又再次回了头:“你要的男装是给他的吧?等会儿我差人送来,切记,你不许给他换。”
包晴:“我不会的!娘!”
终于被这话激得回神的连遇望着包晴,心说这丫头是干过多少出格的事才让她娘如此不放心,还嘱咐的这般巨细?
余三娘终于出了院子,连遇收回眼,重新望向头顶的帷幔:“这是哪儿?”
“书房,我虽然看不见,娘却给我请了先生,习字读书我一样没落,你可识字,如果识字就选选,我知道你不喜欢包承遇这名,所以昨晚又另想了几个,你看看喜欢哪个?”
包晴拿出张纸,凑近连遇,这书房比他住的小院大不少,日头也足,透过窗刚好照在她手里的纸上,连遇只瞥了一眼便说:“教你习字的先生现在可还活着?”
??
活着估计也要气出个好歹来,需是怎样的才华才写得出那样的字来,歪七扭八,横竖不平不说,什么包打听、包不同,她能再想些难听的名出来吗?
瞎了这么久,包晴早在黑暗里学会了察言观色,见连遇不做声,她手一缩:“都不喜欢?那我回头再想想,总要给你取个好名字的。”
“不必。”
拒绝的时候,丫鬟捧着套男装款款入门,对着包晴便是一伏身:“小姐,夫人着我拿这个过来,夫人还特意让女婢嘱咐,郎君更衣时切忌回避。”
“不必回避。”丫鬟话说一半,骤地被打断,顿时有些意外,不禁抬头朝发声的床帏间看去。
当对上连遇那双深如寒潭的眸子时,丫鬟头个反应居然是打个激灵,而不是娇羞,那郎君的眼神太吓人了,她怕多看一眼,自己的小命就要休矣。
心突突乱跳的丫鬟赶忙一伏身,撂下衣服转身出了门,再不敢多做一分停留。
房间里顿时就剩脸黑如墨的连遇和不明所以的包晴。
“怎么了?这衣服不喜欢吗?”
你会喜欢穿身下人的装扮吗?本想和她发作的连遇骤然抬头,瞬间对上她那双盲眼,这才反应过来衣服是什么样的她看不见,加上包家和府都是女眷,想来寻件男装也是困难。
想来想去都是无解的连遇越发气闷,正打算闭目养神的工夫,忽听包晴声言:“要么我带你出去买吧,刚好你先前说得不喜我抱你的事我已经想到法子解决了。”
哦?
你们猜猜宝藏包想的是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