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萨太太还有些犹豫:“他们敢杀了我?”
“您心地善良,为人正直,自然不知道shā • rén犯的心理。他们能杀死一个人,就不怕再杀死第二个。你快点儿躲起来吧,我不怕告诉你,你要是回家,西米会把你从楼上推下去,会造成一种假象,一个老年人行动不便,失足堕楼。”李明霖的话给了她猛然一击。
“啊,好的,谢谢你们,我这就躲出去。”迪萨太太终于接受了他们的建议,招手打了的士走了。
两人马上回到了追悼会的现场,看到宾客们正在三五成群地闲聊着,西米被几个朋友拉着手安慰着,而钢琴师阿卡什还在那里若无其事地弹着琴。
一只曲子结束,两人来到阿卡什的面前。
阿卡什展现出来的,是以一个盲人的习惯,凭着声音感受到面前站立着两个人,他仰起头来问:“有什么事?”
李明霖将头低下去,双目压迫性地凑到他的墨镜前与他对视:“你好啊,阿卡什。这些日子你过得相当惶恐吧。”
“你在说什么?”阿卡什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想说你胆小如鼠,你知道这照片上的人是怎么死的,凶手是谁,你亲眼见到了,可是你沉默不语,你没有勇气站起来去控告他们。”李明霖压低嗓音对他说道。
阿卡什的双手猛地下垂,不小心砸到了琴键上,“”的一声钢琴独有的响声在教堂中回荡,一众人等都回过头来看向这边。
蒋一枚忙向她们做了个十字,表示虚惊一场。
“你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颤抖起来,然后忽然又觉得这句话不妥,掩饰地说,“你忘记了吧,我是个盲人啊。”
李明霖一把拉下了他的墨镜,凝视着他的眼睛:“有时候我真是佩服你,你装盲人装得可是真像,这给你带来了不少演出便利是吧。不过,你想想凡是有利有弊,如果你不是戴墨镜装盲人,西米当天会让你进到凶杀现场吗?她以为你看不到地上的死尸,才让你进屋的。然后,他们又怀疑你知道多少实际情况,现在大概正想着要杀你灭口呢。”
阿卡什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他疲惫地盖上钢琴的盖子,身子倚在上面,无助地看向李明霖:“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像个男子汉的样子,别再逃避了,马上去找上级地区的警察报案。说出实情,是这个警区的警察叫曼诺拉的杀死了普拉默。”李明霖盯着他,“这是你逃避死亡的最好办法,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其他知情人的生命安危,请你马上去做,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阿卡什搓着双手,他显然还在犹豫。
李明霖看了看蒋一枚,蒋一枚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沓子美元递给他,他将钱塞到阿卡什的手中:“阿卡什,你不是说攒够了钱就要去伦敦吗?这些钱比你设定的目标要多。”
阿卡什看着手中的美元,一丝笑意浮上了面容,随后他又清了清嗓子道:“好吧,有钱能使鬼推磨,既然有了退路,那我马上去办。”
两个人跟着他,看他先是买好了电子机票,然后快速回家取了证件和积蓄,一起去上级警察局报了案。
他的报案引起了上级警察局的重视,下令立即督办。
之后,他们送他到机场,办理了值机手续,看着他过了安检,快活地向他们挥手作别。
当他们要离开时,在机场的值机大厅里,一群人围着一块电视屏幕指指点点,他们走过去看到,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警察戴着手铐,正被两个警察扭送着从上警车。
画面声音在说:“本台最新消息,七十年代红极一时的影视明星普拉默?辛哈最新死因有了新的说法,据知情人今日到上级**辖区警察局举报,普拉默是妻子西米的情夫叫曼诺拉杀害的,而曼诺拉是当地**街区的一名警员,现已被上级**辖区警察局收审,具体情况如何,请关注本台的跟踪报道。”
两人没想到这么落后的国家居然有这样的效率,不禁拍手叫好。
“这下子,迪萨可以不用东躲xī • zàng那么久了,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可以自由出入了。”蒋一枚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