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帝王,其后才是父亲。”太子喃喃自语地复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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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诺是谁杀的?”
小公主与陈萍萍在下棋,小公主执白,一边落子一边道。
“答案不是很清楚吗?”陈萍萍回道。
他今日好不容易得闲,自己在院子里摆棋谱,赶上小公主来看他,两人没忍住,便手谈了一句。
“清楚吗?我怎么觉得越加迷糊了?”小公主道。
陈萍萍落了一枚黑子在三三位,道:“哪里迷糊?”
小公主拉近了看着陈萍萍,道:“郑诺真的是父皇下命令杀掉的?”
陈萍萍笑着道:“你猜呢?”
小公主盯着陈萍萍,盯了半响,没盯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神色悻悻地把伸得快贴上陈萍萍的脑袋缩回去。
“关于你想同时继承监察院与内库的事情,陛下与你谈过吗?”陈萍萍问道。
小公主回道:“没有。”
“如果他一直不找你谈,就证明他生了惮戒之心了。”陈萍萍道,“你快动到他的底线了。”
“我十三岁了,本来就已经快到底线了。”小公主道。
“太学那边如何?”陈萍萍道。
“这块儿父皇倒是没食言,他和太学令打了招呼,在宫里成立了一个太书局,以后我可以随时从太学那里调人来帮手。”小公主道。
“你不该开口要太学,打草惊蛇。”陈萍萍道。
“我该要太学。你与父皇都在犯同一个毛病,你们太轻视舆论的力量了。”小公主道。
陈萍萍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同一时间,侯季常讲关于刘玉兰与苏捷的小故事也接近尾声了,其中有一段讲得极为精彩,因为酒楼里直接拍烂了两张桌子,摔烂十几个杯子。
那是苏捷将刘玉兰殴打致死,又着下人用一床凉席裹了扔到乱葬岗去后,吃饱喝足醉醺醺地躺床上,刘玉兰的贴身丫鬟气愤不过,质问他时,苏捷回的一段话:
“对!我是吃着刘家的喝着刘家的再弄死他们姓刘的全家!我就是花着你家小姐的嫁妆再取美娇娘!那又如何?我就是厚颜无耻人面兽心那又如何!?我告诉你,我夫她是妻,你不服你去告去啊!我就说她和下人通奸被我宰了!你以为我不懂律法?我懂着呢!我大庆律法规定,妻与人通奸,丈夫杀之无罪!”
…………
“甭在这里哭天抢地的!甭叫什么老天爷!你叫啊!你叫啊!你叫老天爷老天应你一生吗?这世间从来就是shā • rén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
“你说良心?哈哈哈,良心多少钱一斤啊?你给我称称!?”
…………
“天理?哈哈哈哈,你哭吧,你叫吧,我看看你不能把你的天理哭出来叫出来!”
…………
这一段戏,没把听说的观众们都气死。
然而说书和唱戏就是这点不一样,看戏的气急了会误把演反派的唱戏的怨恨了去,但说书的一会儿是甲一会儿是乙,又不上妆扮相,听书的再怎么也不会把说书先生当成反派的,怒极又无处可发,只能拍桌子摔杯子了。
一时间,这出短短的小故事的评书,热度爆表,竟然隐隐与《红楼》、《三国》有平分之势。
但终究篇幅短小,没多久完结后,便渐渐冷却了。
只是在这期间,《天下》趁机出了一篇一个讼师的投书,分析了一番大庆律法里关于女子嫁妆保障不足,以及女户招赘女婿时,律法里有那些漏洞可以被赘婿钻空子。
再后来几年,大庆律法更新重修时,在这些方面有所检讨补足,就是后话了。
对了,这个故事流传甚广的另一个影响就是京都流行起了另一个小吃,叫做油锅酥。
是一种掺和了猪油下油锅炸熟的点心。
“酥”取“苏”的同音。
意欲着苏捷这个畜生该被下油锅炸上千百遍。
热销京都。
“苏捷”这个人物,也成了负心汉的代名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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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明天我又要节食戒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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