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沈舟横敛眉沉思道,“哪里有那么多盐。”
“县太爷你说这制盐都有什么方法?”齐夭夭如深潭般的黑眸看着他手道。
“盐井煮盐,还有古法晒盐。”沈舟横认真地看着她想了想道,倏地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唇边勾起笑意道,“盐多的齁死他们。”
“其实我还是倾向于大开杀戒。”齐夭夭攥紧拳头噼里啪啦作响道,“只是赔的倾家荡产,太便宜他们了,他们需要鲜血洗清他们的罪恶,也震慑住后来人,想要通过钱来打通权力,进而掌控朝局,做他的春秋大梦。”
沈舟横闻言吞咽了下口水,面色凝重,想想吏部的花名册。
“你这表情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现在深有体会了。”齐夭夭柳眉轻挑露出乌黑的瞳仁,在斑驳的树荫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有!”沈舟横眉头紧锁看着她说道,“咱们还有一面之缘,高政鸣父亲,先帝在位时的首辅……”详细说了说人家的家谱。
“我说的对吧!”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可是要像你那么简单粗暴,他们渗透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整个江南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下。”沈舟横脸色难看地看着她说道。
“怕他们罢行罢市,怕他们裹挟着民众搞乱江南啊!”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百万漕工!”
“有点儿投鼠忌器,他们罪该万死,可江南的百姓何其无辜。”沈舟横轻蹙着眉头直视着她道。
齐夭夭上前一步靠近他,草帽檐抵着他的胸口闷声道,“你说这造反的为什么都是农民,这商人、世家干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