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绰瞧着跪地的刘沛达,更是不疾不徐的,将手中掌握的刘沛达的罪名,一条条数了出来。
直将刘沛达说的冷汗如雨下。
数罪并罚下来,别单说摘了刘沛达的乌纱帽,只怕抄家与人头也要一并奉上。
“大人,微臣只是一时糊涂,还望您开恩啊。”刘沛达跪在地上,嗓音带哭的求饶道。
裴绰听了,将细数着他的罪证的折子丢到地上,丢到刘沛达膝前:“本官若没开恩,你现在就是刑部大牢听审了。”
刘沛达闻言身子不由一抖,他颤颤巍巍的拾起地上的折子,翻开来看,最后手上一抖,折子再次翻落在地。
刘沛达拼命磕头:“大人饶命啊,微臣也是被逼无奈,微臣也是被人胁迫指使的啊。”
裴绰在早前已经全面调查过刘沛达,此人并非当地的高门望族,只他父亲那代起家,后来子承父业,在官府谋了个不高不低的职务,娶得是当地商贾之女,按理说,银财方面刘沛达不该有所短缺,且瞧他平日为人庸懦的性格,他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操作这样一个贪污大案。
所以裴绰才先将刘沛达“请”到府上一叙。
好在他性情庸懦,裴绰申喝两句,他已经开始主动招供。
裴绰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吹了吹,慢条斯理的开口:“既然伸冤,那就说来听听。”
不住磕头的刘沛达闻言一顿,他垂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裴绰略等了等,见此,撂下手中的茶盏,对外喊道:“来人,将刘大人押到刑部,待他能开口了,再教本官去亲审。”
刘沛达闻言,惊慌的抬起头,连忙开口:“我说我说,大人我说。”
裴绰冷眼怒看着刘沛达。
刘沛达咽了咽口水,不得不开口:“怪微臣无能,前几年做错了差事,被…李大人抓住了错处,微臣不想丢了祖上好不容易得来的官…这几年便不得不一直为李大人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