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就算她始乱终弃又怎么样?难不成大邱还有律法规定,男女一旦睡过就要成婚?
而且实话实话,她又不是色令智昏之辈,且他们王爷的滋味儿,也没有好到让她想嫁的地步!
对项,韦靖眼神极为难言。
让他怎么回好?上香砸菩萨,檀香木当柴烧,说的就是他眼巴前这位吧?
这人简直生了颗榆木脑袋,长了两只空眼眶子。竟不知道自己捡到宝赚大发了,还对他们王爷一幅嫌弃模样,真真比那买椟还珠的古人还要离谱!
怨念交叠,韦靖掏出个信封递了过去:“王爷说了,让你先留着。往后,说不定你能用得上。”
沃檀接过打开,里头放着的,还真是一纸婚书。
她瞪着眼珠子扫了一遍,被里头写的字看得直发臊。
什么海枯石烂什么至死不渝?情敦鹣鲽是怎么个说法?祈瓜瓞绵绵又是什么玩意儿?
一行行扫下去,待到末尾,沃檀看到了自己亲手签下的,那歪歪斜斜的大名,甚至还有她摁的红印!
她那天晚上到底是醉得多凶,竟然被他哄得签了这种东西?
沃檀揉了揉眼皮,满脸铁凿子都戳不出来的震惊。
“王爷身子本就不好。这些时日冗务压身,他新伤未愈又逢陈疾复发,眼下正被大夫围着落针敷药,连说话都费力,你还是消停些吧。”韦靖语重心长,像在叮咛家里头恨不得上房揭瓦的捣蛋孩子。
沃檀态度很配合:“你放心。回头把卢长宁一领,我保证今后再不搅扰王爷。”
这话溜到末尾,她攥紧那婚书才转了个身,就听韦靖在后头不紧不慢地开腔提醒:“这婚书可不止一两份,就算你撕了这张,王爷手头也还有其它的。”
沃檀脚下一顿。
韦靖向前踱两步:“放心吧,你要真不愿意,我们王府不会硬抬骄子去接你的!但有句话得撂在前边,倘使王爷手头的婚书缺了一份,那可就难说了。”
……
气势汹汹地去,丧眉搭眼地回。
秦元德一见沃檀有些发蔫,更是料理不清心头的纳闷了,但又不好直接问,只能掂量着怎么开口。
虽然知晓她是自己表妹,实则二人连亲厚这个词的边都挨不着。她要不乐意喊他一声亲密的,那他非要贸然搭手,不啻于多管闲事。
前些时日经那位贵人爷提点后,眼下他也清楚了些她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