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菡瑶听得目瞪口呆。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她噗嗤一笑,有趣地看着周黑子,道:“周黑子,以前听你对别人逢迎拍马,朕并不觉得如何;今日听你拍朕的马屁,才算真正领教。难为你捧了这么多还不重样,又都符合实情,朕听着很是顺耳,可朕还是不想原谅你——”她瞅着周黑子尚未来得及展开笑容便僵住的脸,犀利道——“朕以为,这不是误会!你一心一意想灭了朕,故而阻止昊国与月国和谈;眼下你又满口胡言,到底是替张世子出头呢,还是想挑起朕同昊帝的不和,进而挑起内战呢?”
周黑子慌道:“月皇明鉴,惟安绝无此意!”
李菡瑶并未步步紧逼,很大度道:“哦,你且说说看,朕听你还能不能说出花儿来。”
周黑子精神一振——肯听他说就好,他真能说出花儿来,也自信能说得月皇心花怒放。
于是他故意苦着脸道:“惟安若有此意,别说月皇饶不了惟安,我主昊帝也会扒了惟安的皮。惟安此来江南,并不全是为了参与论讲,还未了查证赵小将军失踪等事真相,再向月皇赔罪。眼下,事实俱在,惟安是真心请求月皇原谅。只要月皇能消气,惟安任凭月皇处置。”
说罢,深深鞠躬下去。
李菡瑶瞅着这黑炭头心想:
朕还是小觑你了。
竟抬出王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