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的。
他便道:“王爷雅兴,晚辈自当奉陪。”
于是又重新坐下了。
李菡瑶嘱咐胡清风好生伺候着,这才狠狠心,带着鄢芸离开了,决然的连头都没回一下。
王壑也有决断,既然留下陪李卓航下棋,便一心一意都在棋盘上。做此决定,有三点缘故。
其一,他秉性如此,做不出为了讨好未来岳父而偷偷让棋的行为,况且在他看来,那不是讨好尊重李卓航,而是羞辱李卓航,所以他要全力以赴。
其二,李卓航的棋艺如何,他并不清楚,但李菡瑶棋艺如此高超,做父亲的棋艺想必不会差,比女儿更好也有可能,他不全力以赴,很可能会丢人。
其三么,他想速战速决,把李卓航杀败了,好回去睡觉,也许还能等到佳人夜半前来私会呢。
综上三点,他放手厮杀。
李卓航看出他昂昂战意,轻笑一声,随手落下一子,嘴里问道:“你这棋,是你父亲教的?”
王壑回道:“父亲和母亲都教过。”
李卓航道:“王相和梁大人都是治国之才。”
王壑道:“王爷谬赞了。”
一面也落下一子。
李卓航又问:“听你刚才所说,他们倒不一味地溺爱子女。平日都是怎么教导你和你兄弟的?”
跟着又落一子。
王壑手一顿——
李卓航在套问他家事。
去年在李家,他跟李菡瑶对弈时,李菡瑶也是这样:一面手下不停地落子,一面嘴上不停地问他话,打探他的家世背景,并扰乱他思绪。
父女两个都是怪胎。
这一心二用的本事真绝了。
他素来不喜人打听他家事,换个人如此问,他有一百种法子把话给堵回去,或者绕过去,但问话的人是李卓航,他想娶人家的女儿,便不能不回。
可如何回,也是有区别的。
回的好,自然对他印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