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霁失笑道:“你倘若告诉其他朝臣朕既温柔且心软,他们定会以为你中邪了。”
温祈一本正经地道:“对,我中邪了,中了夫君的邪,此生缠定夫君了。”
丛霁欣然地道:“朕荣幸之至。”
温祈情不自禁地啄了一下丛霁的唇瓣:“我为夫君将朝服换下可好?”
丛霁摇首道:“不必了,梓童还是勿要乱动为好,以免牵动了伤口。”
“那夫君便当着我的面,更衣与我瞧罢。”温祈自丛霁怀中退了出来,躺下身,以右手托腮。
丛霁并未拒绝,当着温祈的面,将朝服褪下了。
温祈不满地道:“为何不将中衣与亵衣一并褪下?”
丛霁不解风情地道:“常服里头本就该穿中衣与亵衣。”
温祈巡睃着丛霁的中衣,娇声娇气地道:“我想看夫君将中衣与亵衣一并褪下。”
丛霁疑惑地道:“梓童不是已看过许多回了么?”
“看过许多回便不能再看了么?”温祈威胁道,“夫君且识时务些,勿要让我自己动手。”
“好罢。”丛霁依次将中衣与亵衣褪下了,亦识时务地将中裤与亵裤褪下了。
“夫君当真生着一副好颜色,美不胜收。”温祈做出一副登徒子的做派,面上尚未消散的潮红却悄悄地蔓延至耳根了,他旋即偏过首去,污蔑道,“夫君明知我现下正在养病,何故勾引于我?”
丛霁无奈地道:“分明是梓童要朕勾引于梓童。”
温祈催促道:“夫君还是快些将常服穿上罢。”
丛霁依言穿上常服后,被温祈扯着手腕子,上了御榻。
紧接着,温祈捧住了丛霁的双颊,以唇瓣磨蹭着丛霁的眉眼:“夫君可开怀些了?”
却原来温祈这一番轻薄是为了让自己开怀些。
“梓童不必挂心,朕无事。”丛霁为温祈身下添了一软垫子。
温祈枕着丛霁的肩膀,正色道:“丛霰可有临终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