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陆扬疯狂按着门铃,里面没人应声,路过的邻居眼神异样地看了他一眼,他也没顾上,无意中按住把手,才发现门居然没锁。
他一把推开。
没睡醒的大脑又急又懵的,抽空还愤怒地设想了一下,照谢老师那张脸,开着门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
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里面黑黢黢的,沈陆扬甚至闻不到一丁点信息素,但他有种奇异的直觉。
谢危邯在里面,某个房间里。
他进书这么久也没经历过“阴暗值上升”的情况,现在统统死机,他连个商量的统都没有。
那就不商量,这两天实在是憋屈。
沈陆扬决定莽一把。
赌谢危邯阴暗值上升加上易感期双重压力下,不会伤害他。
他关上门,安全意识非常强地帮人反锁了。
方易说过,谢危邯是一个高度自我的反社会人格障碍,但是沈陆扬对他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他的自控力是高于病理的。
失控了也不能把他吃了,他也不是小菜鸡。
沈陆扬掰了下脖子,“咯嘣”一声。
初高中时期的沈陆扬每次跟人因为见义勇为干架,都是怀着“这趟老子就是必死无疑我也得把这善事儿做了吓死你了吧爷是活菩萨!”的心态去的。
时隔多年,他已经是个学会用理智行善的成年人了。
但也不耽误他莽回去。
男人至死是少年。
被系统的条条框框桎梏住的沈陆扬不想考虑那么多。
他找了一圈客厅,没有,期间喊了几声“谢老师我是沈陆扬”,也没人回应。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窗帘拉着,到处都黑黝黝的。
有点儿得慌。
莽上来的活菩萨有那么一丢丢的害怕,沈陆扬咳了声,收放自如地喊:“谢老师你出来吧,我是沈陆扬,你家好黑,我那个,有点儿害怕。”
边说沈陆扬边推开了大概是书房的门,上次过来没进去过,他怀着几分好奇几分警惕,在门开的一瞬间就莽进去了。
里面比客厅还黑,他站在门口像个傻子似的揉了半天眼睛才适应一点。
为什么不用手机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