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送了进来,她心里藏着什么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期待,拆开卡片,竟是黄达开,心一沉,嘴角又浮上自嘲的笑。
可黄达开送自己花做什么?还这么大老远的?
她点开手机,果然收到他一条消息:阿ming呐!我在阿姆斯特丹出差,可否赏脸共进晚餐?
一时想到的想不到的、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找上了阿姆斯特丹。
荷兰人会做生意,水路发达地区的人都会做生意。
这是黄达开在餐厅幽暗的烛光下摇着红酒杯时说的,明逾点头表示同意。
“阿ming你来荷兰太适合了,我今天一看到郁金香就觉得,世上只一人配此花,就是你,于是就把全城最美的一束送给了你。”
这个明逾不同意,当初陈西林送她的花是,马蹄莲。
她就只偏着头,看杯子里的红色液体,微微发笑。
基本上人都爱听夸赞的话,可她听得够多了,有些腻,连谦虚式的反驳都懒得做样子。
“阿ming现在都骑单车吗?不愧是到了单车王国。我在香港也认识一个身价数十亿的朋友,不开豪车,不食荤腥,每天也骑单车作为交通工具,返璞归真。但别说,你脸色真比以前好了,更加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