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郁知年最消沉的那段时间,他们总是喊郁知年去他们家吃饭,来去都陪郁知年走在一起,给了郁知年很多陪伴和安慰。
去年十月,任恒只剩大半年就要毕业,但房子突然被房东卖了。他们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房子,急的焦头烂额。
郁知年知道后,和教授确认了自己的项目时长,认为他们在赫市的时间应该没有重合,便主动请任恒住进他暂时还空置着的房子。
“刚回来没几天,太忙了。”郁知年告诉他。
“我听西霖说了,”任恒说,“恭喜你啊,知年!”
郁知年机械又有点麻木地道谢,任恒告诉了郁知年一个现在看来,不知算不算好的消息:“知年,我和小凡准备提前去工作的城市,我公司催得太紧了。合计了合计,我俩准备下个礼拜就走,你有没有空,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这周哪天都行。”
郁知年说自己也都有空。“家里吃点吧,”郁知年补充,“想你和凡姐做的菜了。”
任恒爽快地说“行”,“哥给你整一大桌”。
郁知年一天的心情到这里才似乎变得振奋了些许,觉得明天忽然有了点盼头。
走进玄关,客厅的灯还亮着。郁知年走过去,见到杨恪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拿了一份资料在看。左手的戒指很显眼,茶几上还有一个香槟杯,杯中酒已被喝了大半。
郁知年走过去,他把眼神从资料移到郁知年身上,看了郁知年几秒,说:“回来了?”
“嗯,”郁知年解释,“看书看得忘记时间了。”
“书不能回家看吗?”杨恪不悦地说,“还是不想回家。”
郁知年觉得杨恪喝了酒变得无理取闹,明明书房都被他占成办公室了。不过和酒量不好的人,没有争辩的必要,郁知年不跟他计较:“我上去休息了。”
走了几步,杨恪叫他名字。
“郁知年。”杨恪说。
郁知年回过头,杨恪看着他,说:“后天我去夏威夷谈一宗酒店收购,三天差,你一起去吧,当作度蜜月。”
“……蜜月也需要吗?”郁知年迟疑地问,“李律师好像没说。”
“嗯,”杨恪说,可能是因为郁知年沉默了片刻,没说话,他问郁知年,“你不喜欢夏威夷?”
“我没有去过。”郁知年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