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的,”郁知年看了他几秒,还是说,“要是可以不去,就算了吧。”
“你工作本来也很忙,”他替杨恪想借口,“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在计划中,不用这么赶。我改论文的时间也很紧张,来来去去太折腾了。”
杨恪没有说话,或许在考虑郁知年的提议。
为了缓解气氛,郁知年转移话题:“对了,爷爷送我的那套房子很快就能收拾出来了。我有地方住了。”
“什么意思?”杨恪看着他,好像没有听懂似的问。
“我学长提前搬走了,明晚还请我吃饭呢,”郁知年告诉他,“等我参加完董事会,过一阵,就可以搬出去了。”
不知怎么,杨恪沉默了下来,不接任何的话。
他直直看着郁知年,脸上没有表情。
杨恪的睡衣质地是绸缎,浅灰色,看起来很舒适,但其实不是郁知年第一次和他见面时,脑海中浮现的杨恪长大后的模样。虽然仍旧很英俊,也很冷淡。
真实的二十五岁的杨恪看起来更简单和居家一些,日程表里并不包括跑车兜风和泳池派对,大部分时间只有工作。
让郁知年还是忍不住想,以后会让杨恪深深爱上的人究竟会是什么样。
可能不一定能给杨恪巨额财产,不一定愿意为杨恪牺牲,甚至也不一定会有郁知年爱杨恪这么多,但是就是幸运地能够获得宠爱。
因为爱情没有道理可言,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郁知年没有,他已经坦然接受。
杨恪的沉默实在有些久,郁知年也不好上楼,问他:“怎么了?”
“搬家不累吗?”杨恪突然说。
“……还好,”郁知年怀疑杨恪在关心自己,便说,“我这半年在宁市搬了好几次,东西都没剩什么了。”
杨恪又看了他许久,低声说“以后再说吧”,而后重新将话题转回了蜜月:“如果你有空,还是陪我去夏威夷吧。”
郁知年没想到杨恪在这件事上这么坚持,但他实在不想和杨恪单独旅行,便安静了几秒钟。他又和杨恪同时说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