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天回家很晚,出门很早。
杨恪手机里来自郁知年的消息框往上拉,全都是今晚不回家、不用来接、先走了这一类的消息。
杨恪收得太多,烦躁得清空消息,清完反而更是烦躁不已。想找郁知年问个清楚,但一见到郁知年躲避他的样子,便不知怎么开口。
他觉得莫名其妙,也不想过度低头。
正式毕业,进入公司后,杨恪工作很忙。有时他想找翟迪取取经,但翟迪是个不婚主义者,毫无此类经验,杨恪只好告诉自己,或许等结了婚,或许关系会有所改善。
郁知年住进杨恪家的第二个平安夜,杨恪在向女下属旁敲侧击后,决定带郁知年出门吃了一次晚餐。
郁知年不想去,不过杨恪想了些办法,把郁知年带出了门。
晚餐间,两人话说得不多,郁知年不知怎么,把酒都喝完了,菜也吃完了。郁知年的食量很小,吃完整个人撑得愣愣的,说自己很饱。
餐厅旁是街心公园,餐后,杨恪看他实在很饱,便带他到公园散了散步。
郁知年最近一直公交出行,穿又大又长羽绒服包住身体,行动十分不便,像个气球。
他们在点着彩灯,有积雪的,空荡的公园走路,脚踩在雪上,发出很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