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年反应了几秒,才抬起脸,看杨恪,问他:“是信托遗嘱的事?”
“嗯。”
“那我呢?”郁知年问。
杨恪说“你不需要”。
郁知年有些担心,问杨恪:“会影响你的公司吗?”
“不会,”杨恪简单地说,“我是怕你从别的地方看到再多想。”
房里没有空调,也没开风扇,不过山区的夜晚温度低,屋里不热。
窗外都是蝉鸣与蛙声,吊在房顶上的灯泡发出细微的嘶嘶声,有外头飞进来的小虫往灯泡上撞。
这样安宁的夏天夜晚,无端使郁知年想起他们高中那几年。
杨忠不在家的时候,他们有时候也会在晚上去连廊后面的网球场打网球。杨恪打得很好,郁知年则不擅长,没打多久就累得坐到一边,杨恪走过来笑他。
姿势当然不可能像现在亲密,但郁知年那时候不是没有这么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