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派的第一天很快便过去了,三人长途跋涉,就算身体上还行,可精神上也需要放松。晚上早早地吃了饭,便各回各屋。
虞楚回后山,陆言卿和沈怀安则是回了一号院子,并在院内告别。
沈怀安自己推开厚重的正屋大门,穿过空荡荡的客厅,来到后面的主卧里,他吹了蜡烛准备睡觉。
他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舒舒服服地打了个滚,满意地闭上眼睛。
像是沈怀安陆言卿这样天赋异禀的人,天生五官敏锐。普通人可能只能感受到自己房间那一亩三分地的动静,对沈怀安而言却不仅仅如此。
白天时还没什么,到现在了,万物俱静,沈怀安的耳朵便能够听到许多微小的声音。
山顶上空风呜呜呼呼地吹拂着,整个山仿佛没有动物一样,空空荡荡,安静不已,只有黑暗。
风从缝隙中挤进屋里,从空荡荡的大堂桌凳腿下顺着地面涌过,飒飒作响。
沈怀安不由得睁开眼睛,他看向卧室外的走廊,仿佛在远离人烟的这里,连夜晚的黑暗都比凡间更加深重,光都透不过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