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一吹,偌大的正房便四处响起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听得人闹心。
沈怀安虽然也在山里长大,可他从小到大身边都是成百上千的弟子们,哪怕是后半夜也灯火闪烁,有人巡逻。
可这里……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沈怀安翻来覆去睡不着,风吹着他闹心,风停了,那种连虫子都不鸣叫的寂静又让他烦躁。
白天时还没感觉,如今他才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整个山脉只有他们三个人在。
沈怀安猛地坐了起来,他的胸膛起伏着。
厢房里,陆言卿刚刚吹了蜡烛闭目不久,便听到门传来吱呀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少年裹着被子小跑几步,迅速扑地爬上了连炕,躺在了他身边。
“你怎么来了?”陆言卿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