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背过身去,给孙胖子拨了过去,那头似乎正在寻欢作乐,听筒中的背景音嘈杂刺耳。
保安:“孙老板,有个叫袁永祥的人说他要入陵园看望他母亲,这怕是不大合规矩。”
一听是袁永祥,孙胖子急忙道:“蠢货!门禁是给普通人规定的,袁总能是普通人吗!赶紧让人进去!”
保安能被吼得险些耳鸣,他挂掉电话,笑脸相迎,“袁先生请进吧,需要我带路吗?”
“不必,我能找到。”
陵园里小路交错,其实每个地方都看着差不多,袁永祥独自来过两次,却已经精准的记住了位置。
他双手捧着小瓷罐,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好在夜色遮住了他眼睛里的腥红,让他看上去没那么狼狈。
到了袁老太太骨灰所在的位置,袁永祥亲自将封好的大理石棺盖切开,撬了起来。
放在下面的是一个白玉制成的长方体骨灰盒,骨灰盒的正面,贴着一张老太太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还很年轻,她眼睛弯着,眼角拉出几条褶子,唇角和善的勾出弧度,是个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可亲的老太太。
袁永祥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揭开盖子,然后从小瓷罐中取出那截用白布包裹的舌头,轻轻放到骨灰中间。
一阵凉风吹过,周遭的树叶沙沙作响。
袁永祥猛地抬头,他仿佛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