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如今,铃音对此都一无所知。
大天狗多少能猜到一点,这大约又是安倍晴明特有的细致体贴,他为铃音呕心沥血,但又不愿意将这些事情摆在明面上——好像是他非要用这些恩情去挟恩图报一样。纵然,某一天,铃音知晓了全部的真相来询问安倍晴明缘由,这位大阴阳师顶多也只会抬头仰望明月:“也许只是……怜惜世间苦难甚多吧。”
呵,男人。
大天狗觉得这真搞笑:“你呢?你也很久没有见过铃音了吧,为什么不去和她多说点话呢?”他将之前的问题,原封不动地返还给了安倍晴明。
“这个啊……?”
安倍晴明合拢了扇子,他还认认真真地思考了好一会儿,但最后,也只是略带苦涩地笑了笑:“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看起来是个‘自恋’,或者‘恋母’的老变态啊。”
“……”
“你不相信吗?”
“说不出口就算了,我也不关心你到底顾忌什么才像个懦夫,反正,关我屁事。”大天狗面无表情地说,他展开隐藏起来的宽厚黑翼,用力一振,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安倍晴明放弃的理由无所谓。
大天狗很清楚自己放弃的理由,简单到可笑——安倍晴明算是情敌,他彻头彻尾地输给了情敌,又如何好意思厚着脸皮再和铃音多说几句话呢?
……被施舍般的屈辱。
“这真是……无可救药的傲慢呢。”
……
……
集会很快到达了尾声。
铃音东瞧瞧,西看看,很快就买了一大堆外表好看但实际上没有什么用处的小玩意儿。天色渐晚,烟花轰鸣。
“铃音要去跳舞吗?”
诶,这又是什么环节?
“好像是祈福明年平安发财的吧。”在铃音旁边帮她拎小零碎们的药研藤四郎推了推眼镜。在欢闹集会开始之后,爱染国俊就和脱缰的野马一样,瞬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直跟着他俩的药研藤四郎只好辛苦地担当了保镖的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