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压着事却不肯告诉人,就算已经一副凄惨的样子,也还是什么也不肯说。
仿佛被别人知道只言片语,他就会当场自爆一样。
程解意没有回去,反而更近一步,直接抬手摁在月江涟的胸口上。
月江涟吃疼,却连挣开程解意的力气也没有,直接倒在了榻上。
“你不能碰!”月江涟大声叫道。
那少年主君却面不改色地将那纤细的手直接深入了那重重獠牙之中。
“叫什么叫,躺着。”
程解意沉着脸,按照系统的指示,将压制诅咒的细针插到游蛇的咽喉里。
不管程解意说的话外人听起来多引人遐思,但月江涟却诡异地觉得身上的痛楚减轻了。
不,不只是减轻,而是停止了。
月江涟愣愣地看着程解意,游蛇没有消失,晚上仍是它发动的时刻,但是它却没有再动。
程解意将手从那重重獠牙中抽出,指尖掠过月江涟温热平滑的肌肤,程解意拿起榻上的软丝巾,擦了擦手,然后便像是想拾起自己早已崩塌的人设,对月江涟怯怯一笑。
“月将军没事吧?可还疼?”
月江涟却不会被程解意的笑容迷惑,他轻轻叹了口气,先下榻点灯,然后打开半窗让人送水和棉巾进来。
等东西送来之后,月江涟只让婢仆将东西放在屏风外,然后自己出去拿了铜盆进来,放在榻前。
“陛下洗洗手。”
月江涟将程解意的手放在铜盆里,虽然程解意用丝巾擦过,但抚摸蛇口温热湿润口腔时,那种黏腻的触感仍是令人不适。
程解意洗过手后,月江涟就用棉巾擦拭就着剩下的水擦了擦身,随后就穿上一件白色的外衫,就这么落落大方地坐在程解意身侧,脸上是温柔的笑意,就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程解意的幻觉。
“月将军身上的诅咒是谁下的?”
程解意当然不会当成是错觉,他知道这时候也许是与月江涟谈玉叶的好机会,但他不想说这个,他只想知道月江涟的秘密。
月江涟则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以月亮在空中的位置判断时辰。
“天色已晚,陛下不如先回王宫?”
“就是因为天色已晚,我才出来找你的。”
程解意纹丝不动,依然稳稳坐在榻上,似乎没得出答案就不会走。